梵山派的弟子们,时不时地往扶雪跟花九璃身上瞟上一眼。
要不是御剑飞行不好交头接耳,他们怕是早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八卦起来了。
好不容易带着众弟子在梵山派落了地,花九璃刚打算速回无妄峰,逃开这些八卦的视线,不料又被扶雪一把拉住了手。
扶雪湖蓝色的眼眸胶着在花九璃身上,启唇道:“我想师尊,想得夜不能寐,师尊可有想我?”
一语落下激起千层浪,梵山派弟子倒吸一口气后,瞬间炸锅。
花九璃也倒吸一口气,觉得自已马上就要昏过去了……
他这徒弟今天怎么回事?总在一堆人面前跟她拉拉扯扯,言语露骨……
她是答应给他三年时光,但花九璃想的是,这三年他们悄悄相处。
三年后再分开,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一起过,岂不是更好?
哪怕花九璃再潇洒不羁,当着众弟子的面,被自已徒弟如此露骨地表白,也瞬间觉得有些脸热。
她敢打赌,不出半天,她跟扶雪的这个桃色事件就会传遍梵山派。
花九璃一手捂着脸,一手拉着扶雪二话不说就与他同乘一剑,御剑飞往无妄峰了。
宁洛追了几步没追上自已师尊,有些不开心,又有些疑惑。
他转头看向了貌似同样有些不开心的左一一,请教道:“我也想师尊,我也想兄长,我怎么没想得夜不能寐?”
左一一泛红的眼眸,浮上一抹水色,望着扶雪离去的方向良久,带着哭腔回道:“因为你读书少,只知道玩泥巴!”
宁洛暗道,看来他还得好好读书,好好跟师兄学学如何遣词造句,哄师尊开心。
花九璃情急之下,拉着扶雪共御一剑,扶雪在空中飞着也不老实。
他两手从身后环上了花九璃的腰,委屈巴巴地在她耳边说道:“师尊生我的气了?”
花九璃专心御剑,并不理会他。
扶雪又将手紧了一瞬,为自已辩驳道:“我想师尊,有错吗?我就是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白天想你,晚上也想你……”
正御剑的花九璃闻言一个不稳,剑斜了半分,差点把自已从空中给抖下去了。
她这徒弟怎么回事?自从元溪秘境一别,他说话怎么越来越……
扶雪见花九璃身形不稳,顺理成章地又将人往自已怀里捞了捞,委委屈屈地控诉道:
“师尊答应给我三年,我又没做错事,师尊为何不理我?”
花九璃被他缠得心里痒痒的,终是开口道:“你怎能当着其他弟子的面,如此这般……”
“我本就是师尊的人,我为何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扶雪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带着一丝控诉的味道。
花九璃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设想中的“貌似不存在的三年相处”就这样公之于众了。
可她答应了扶雪三年,又不能不信守承诺。
花九璃心乱如麻,一路无话,到了无妄峰后,逃似地回到了自已寝殿,还没来得及关门,扶雪又紧随其后,一个旋身进来了。
扶雪进门后,“砰”得一声急切地将门关上,没等花九璃反应过来,转身就把她压在了门上。
“师尊,亲亲我,好不好?”扶雪喉结滚了滚,盯着花九璃的唇,眸底暗光渐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