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却有些不舍地看向花九璃,满含期待地叫了声:“师尊……”
看模样,宁洛是一点都不想走,而且还对池子予突然要走的决定有些疑惑。
池子予缓了神色,低头轻声道:“兄长先带你去包扎……”
宁洛闻言点了点头,走前认认真真地朝花九璃行了一礼。
池子予与花九璃错身而过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银发飞扬间,赤红色的飞龙发带,将花九璃的眼前氤氲成一片血红,让她心中一悸。
几乎来不及思考,花九璃一手拉上了池子予的手腕,池子予的手下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池子予身形微僵,杀意蔓上眼眸。
花九璃像视而不见似的,自顾自说道:“我晚点去寻你……”
池子予眼梢扫向花九璃,凌厉的目光中暗含了一丝不解之色,他冷冷地将花九璃的手甩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九璃还待要说什么,身侧的扶雪却突然体力不支栽倒下来,花九璃急忙将人揽在怀里。
昏倒的扶雪,被花九璃就近安置在了自已寝殿的卧榻之上。
随后而来的四峰峰主景献,一脸严肃地给扶雪探着脉,那紧缩眉头不苟言笑的模样,仿佛这塌上之人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了。
花九璃看着卧榻上面色苍白的扶雪,担忧地问道:“师叔,如何?”
景献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榻上之人半响,回道:“心脉断了。”
花九璃双目睁大,满是惊讶:“如此严重?”
之前她为扶雪草草地把过脉,只是心脉受创而已。扶雪心脉断了,她是完全没有诊出来的。
花九璃暗道,这难道就是她跟医修的差距?
景献又一脸严肃道:“师侄,你先出去,我先帮他接上心脉。”
花九璃磨磨唧唧地走到门口:“不出去不行吗?”
对方皱眉道:“不行。”
花九璃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暗道,又不是女人生孩子,有什么不能看的。
花九璃走后,景献干脆利落地将扶雪断裂的心脉接好,沉着脸看着榻上之人。
“既然没昏死过去,不如将眼睛睁开。”景献冷锋般的嘴角,昭示了他不爽的心情。
榻上的扶雪闻言,眼睫颤了颤,终是睁开了一双湖蓝色的凤眸。
“为何自伤?”景献冷声问道,他身为医修,最见不得别人故意作践自已的身体。
扶雪抿唇不语,湖蓝色的眼眸里,脆弱之色一闪而过。
景献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是天妖狐血脉,自愈能力惊人。可你要知道一点——你不自爱,便无人爱你。”
说完景献便沉着脸,拎着药箱走了。
毕竟此人也是他师兄的孩子,这半妖扶雪的事情,景献也听到过一些,知道他之前过得很不好。
也知道这扶雪的师尊,今日收了新徒弟,景献思来想去,便隐隐猜到了扶雪自伤的原因。
没吃过糖的人,突然尝到了一丝甜味,就生怕别人将他手上的糖抢走。
扶雪躺在花九璃的榻上,听到景献在门外,跟花九璃交代后续治疗如何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