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霍衍舟问他要什么。
他开玩笑说补办婚礼,霍衍舟只是沉默。
时至今日,沈既白对这东西早就不在意了。
霍衍舟垂眸,语气带着几分不自信,他说:“小白,不是开玩笑。”
沈既白再次睁眼,四目相对。
霍衍舟说:“我是认真的。”
沈既白忽然想起那天晚上。
霍衍舟也是这样从背后抱着他,叫着他的名字。
他问了他一句话,但他因为困意很快睡去。
而他那时问的似乎就是:“要不要和我重新补办一场婚礼?”
从以前的不屑一顾到现在的要给他补办一场婚礼。
一个荒唐的念头从沈既白脑海里划过。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把头埋进了霍衍舟怀里,双臂圈着他的脖子,声音带着不定的颤抖轻轻开了口,他说:
“告诉我,为什么?”
是爱还是……可怜?
不管是什么,总要问个清楚。
闻言,霍衍舟把怀里的人抱紧了些。
他忍不住将脸埋进他颈窝里,闻着独属于他身上的栀子花香,用一种闷到极点的声音轻声道:
“因为……,我后悔了。”
后悔没有早些认识你。
后悔把你一个人抛弃在婚礼上。
更后悔没有参加那场专属于我们两人的婚礼。
“我知道我很混蛋,是我的自私让你平白无故受到了所有人的嘲讽。”
“可这对现在的我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和惩罚?”
“小白,婚礼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现在,我只想全力补偿你。”
听到他的话,沈既白从他怀里幽幽抬起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