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萧墨声音暗沉沙哑地轻念着她的名字,眼眸里是难以抑制的情欲。
沈初初听着他的嗓音,总觉得有种别样的暧昧,整个人犹如被置于火上烤般烫得惊人,她白皙粉嫩的小脸此刻早已经脸颊绯红,一双小手局促得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才好。
萧墨看出了她的手足无措,淡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道,“初初,要是北芜没有动乱的话,咱们现在早已是夫妻了……”
“嗯……啊?”沈初初听着他满是暧昧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来。
“我的意思是,初初你要多习惯。”萧墨微微弯下身子来,乌黑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温柔地看着她,淡薄的唇瓣在她红润的唇上又轻轻啄了一下。
这……这种事情,要怎么习惯啊!
沈初初的小脸红得快要熟透了,想不到平日里那么高冷正经的大师兄,竟也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好呼吸,赶忙逃脱萧墨的怀抱,然后低着头不敢看萧墨,声音结结巴巴道,“时……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我……我要回去休息了。”
“好,我送你!”萧墨看着她难得害羞的模样,一双眉毛微微挑了挑,声音里带着一丝促狭笑着道。
沈初初的一颗小心脏还在胸腔里‘砰砰砰’地狂跳个不停,她有些慌张地摇头道,“不用不用,我一个人溜达溜达就回去了,大师兄你也够累的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没有给萧墨再开口的机会,扭头逃命般地离开营帐。
营帐外冷风徐徐,瞬间就带走了沈初初心中不断向上涌的那股燥热感,她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倒在床榻上却是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
次日清晨,随着第一道晨光刺破云层,沈初初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将军,您醒了,洗漱的水我已经打好了,您收拾收拾就可以吃饭了。”沈小小守在她床边,看到她醒了,赶忙开口道。
沈初初看着忙前忙后的沈小小,抿了抿唇瓣无奈道,“你不是要来北芜战场上阵杀敌吗?怎么开始伺候起我的起居了,以后这种事我自己做就成了。”
“没事的,伺候将军不耽误我上阵杀敌,嘿嘿!”沈小小冲着沈初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没等沈初初再说话就风风火火地又离开了。
——两军对阵
“张牧,你来叫阵!”沈初初稳坐在战车上,冷声吩咐道。
“得令!”张牧身穿黑色盔甲,气势汹汹地往最前面一站,那强烈的压迫感就陡然来袭。
看着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沈初初十分满意。
“慢着!”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喊。
沈初初皱着眉头,目光穿越战车锁定在黑压压的兵将之中,只见冯言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
“张牧将军武艺高强,让这样的人来叫阵岂不是大材小用了,沈初初,我知道你对之前张牧将军质疑你,要和你比试的事情怀恨在心,但你也不该如此羞辱他!”冯言看着张牧将军,双手抱拳朝着他一拱,然后义愤填膺地说道。
沈初初:“你有病?”
张牧:“你他妈瞎说什么呢?”
冯言:“难道不是吗?你见过哪场战争,是双方的将军亲自上前叫阵的?这简直是对张牧将军的一种羞辱,沈初初,你以为自己上过一次西北战场,就对两军对峙了如指掌了吗?”
沈初初皱着眉头看着他道:“冯言,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现在不是你胡作非为的时候,立刻回去,要是你再敢挑拨离间扰乱军心,休怪我对你军法处置。”
冯言挺直了腰背朝着沈初初道:“你一个女人,懂个屁!若是日后被人传出去张牧将军在你手下,亲自上场叫阵,你还想不想继续上战场了?”
“哦?那你的意思是?”沈初初听着冯言的话,才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地为自己思考。
“这种小事,何须劳累张牧将军,只需我一个人上场就能把北芜这些宵小之徒骂得羞愧不已……”冯言洋洋得意地看着沈初初。
这种露脸的事当然要交给他,到时候奏报呈上去,他多少也能出出风头,说不定借着这件事还能彻底扭转他如今的名声。
张牧对于谁来叫阵这种事自然无所谓,总不能一直在这里争辩,让这种琐碎的小事耽误了攻城的进度,于是他扭头朝着沈初初开口道,“将军,既然他开口了,那就交给他吧!”
沈初初微微蹙眉,一脸不信任地盯着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