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夫人的场面功夫向来做得好看,沈姣笑着继续道:“我跟二夫人开个玩笑,二夫人怎么当真了?”
闻言,魏二夫人讪讪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沈姣没像以前那样急着走,反倒是往魏二夫人那边靠近了一些,笑道:“好久没和二夫人逛逛花园了,魏二夫人想来也没什么事吧?”
犹豫了片刻,魏二夫人才点头:“当然。”
两个人走在小道上,沈姣挽了挽耳边的头发:“这几日家里闹得挺大的,难不成老太太的东西还没找到?”
“哪能呢!”一想起这件事魏二夫人便觉得恼,她家老爷被当着众人的面挨了一棍子,要多下脸面有多下脸面,刚刚她想去劝慰自己丈夫几句,却被牵连,挨了一顿骂。
“看那架势,丢的东西一定很贵重吧?”沈姣歪着脑袋问。
魏二夫人一时没有多想,顺口就道:“什么贵重!不就是一块破表嘛!还弄得兴师动众的!”
表?
好端端的偷表做什么?谁会那么无聊?
沈姣把自己的疑惑不加掩饰的暴露出来,皱着眉道:“一块表啊……怎么好像很重要的样子?”
“老夫人的东西哪样不重要?”魏二夫人冷哼一声,也没多说下去,反而眸光一转,问起沈姣的事来,“许久没见沈小姐和二少爷了,你们二位好事将近了吧?”
好事将近?沈姣抽了抽嘴角,只含糊道:“还行吧,随缘随缘……”
闻言,魏二夫人眸光微动,正要追问下去,沈姣却看了眼手机,随即表示自己还有事先走,不等魏二夫人反应过来就一溜烟的跑了。
回到院子,沈姣第一时间便是把表的事情告诉魏越淮。
魏越淮没有什么意外,眸里漾着意味不明的情绪,“是一块怀表。”
“怀表?是那种镶着钻石的金表吗?”沈姣边给魏越淮倒了杯茶边问,如果不是贵重的怀表,魏老太太应当也不会这般兴师动众。
都闹了几天了,也没见平息下来,里面肯定有老太太的推波助澜。
“不,不过是家父的一块普通怀表罢了。”魏越淮恹恹的,捏着杯子抿了口茶,蓦地皱了皱眉,“这茶太苦。”
“苦吗?”沈姣的注意力瞬间转移,起身去打量魏越淮茶杯里的茶,她是按着平时的量来泡的啊,怎么会苦?
唇间抵来冰凉的杯沿,魏越淮平淡的声音响起:“苦,你自己试试。”
沈姣顺势张了张嘴,还带着温度的茶瞬间滑入口腔,淡淡的苦味也席卷而来。
不是挺正常的吗?茶好像都有些苦,这个程度挺正常吧?
沈姣对茶并不熟,不过魏越淮说苦,那应该就是苦了,她起身,赶紧给魏越淮换了盏茶,等自己再坐下来之后,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魏越淮是不是在转移话题?
魏越淮父亲的一块怀表?这有什么好值得转移话题的?还是说那个怀表有不同寻常之处?
沈姣憋了半天,又不好意思问,毕竟对方已经那么明显的转移话题了。不过那块怀表肯定是有猫腻,否则魏老太太也不会那样笃定是魏家人偷的了。
不过这已经不关她的事了,她很快把注意力转移,没一会儿就去忙自己的事。
下午的时候,沈姣得到了出门的机会。
坐在魏越宁的车上的时候,沈姣有些诧异的看向旁边的魏越禾,看来上次一起遭遇了绑架事件以后,魏越禾对她似乎是真的好了不少。
“你看什么看!”见沈姣一直看着自己,魏越禾恼怒的瞪她一眼。
“怎么?长那么漂亮还不许别人看了?”沈姣心情好,不与这个大小姐计较。
见她们两个人关系似乎缓和,魏越宁眸里划过一道笑意,“阿禾,沈姣这话没错,你长得那么漂亮,是该给别人看看的。”
魏越禾哼了一声,眉宇间多了几分得意。
“大少爷,你还是在上次那个地方把我放下来吧!就在前面那儿!”见阴阳叔的店快到了,沈姣赶紧道。
魏越宁看了眼那边,嘴角边溢出一抹笑:“你有朋友在这边?”
“有个亲戚。”沈姣扯了扯嘴角,阴阳叔于她们沈家而言应当算是亲戚罢,都几百年这样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