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的,那里的我总是孤身一人。”翟灵鹤郁闷不解道。
“那我呢?”覃鱼吃了一口橘子,皱着眉将手中的橘子扔了。
“你,你离我很远。我找不到你了,我们好像见不到了。”翟灵鹤闻到橘子清香,嘴馋着:“给我也剥一个。”
“那过去呢?”覃鱼挑选了一个较为满意的橘子剥皮,指腹捻起白条细丝,慢慢撕拉。
“是我刚入京城和你相识的时候,一样也是个梅雨时节。我……”
承泽十七年,兆京。
白衫抱书打伞,阴雨溅湿靴子。一人冲雨里,却撞到经过的青袍,书散一地。
两人抬眼相视,纷纷低头捡书。雨未停,他们在一处小店停驻烘干衣物。
“在下翟灵鹤,方才对不住了。”
澄明青涩的翟灵鹤率先打破平静,此人一言不发任凭他带到这处。
覃鱼拿着《奇异怪志》举在火盆上,火焰穿过薄薄的纸张映射在脸上,那张脸柔和的俊美。
“覃鱼,京城人士。你是哪家小公子?”
翟灵鹤看得呆了,摇摇头解释道:“不不不,我从山上来,是下山玩的。”
“山上?”覃鱼嘴角一勾,翻了一页继续烘烤着。
“对,东边的山上,你可以当我是世外高人。”翟灵鹤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模样让覃鱼有些无言。
“你和别人也这么说?”覃鱼显然不信,浮皱的书页他用手指压住。
翟灵鹤不自觉盯着一举一动,他想眼前的人可真美。若是能勾搭一番,饱饱眼福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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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的翟灵鹤,实话实说:“没有,别人也不会问我从哪来的。”
“世外高人,那你会治病?”
“我会算卦”
覃鱼:“……”
“你可别不信啊,我真的会,我给你算一卦吧。你想算什么?”翟灵鹤从布袋子里掏出几枚铜板放在桌上,简陋随便。
覃鱼:“……”
“那我给你算姻缘,我看坊间男女都喜欢算姻缘。你是大户子弟,不缺财运。”
翟灵鹤搓了搓手,欲想大显身手展示一番。
“能否看一下你的手相,再告知我生辰八字。”
许是不忍心驳了他的面子,覃鱼不情不愿的伸出手腕。
“包灵验。”翟灵鹤高深莫测低语,越发像个神棍。
轻抬起那双修长白润的手,手指点点描摹着掌纹。原来长得好看的人,手也好看。
细细痒痒的触感使得覃鱼不自在,略想退缩。
翟灵鹤认真的样,覃鱼落眼不自觉的观察起他:翟灵鹤样貌很清秀,在京中算得上好看。一双桃花眼微眯像只小狐狸,左脸上睑有一颗小痣,眼睛不停眨啊眨,小痣随之若隐若现。
薄唇细软,淡粉色抿细而又松开。渐渐红润起来,也湿湿的。
向下看去捧起他的手,手指纤细却骨节突出。这又像个正经的拿笔的读书人,身子单薄消瘦。
覃鱼思量许久,问出在意的话:“翟兄,年方几何?”
“嗯嗯,嗯嗯,一百岁矣。”翟灵鹤脱口而出。
“哼。”覃鱼收回手,冷笑几声。
“诶,不不不,我今年十七,十七。覃大哥刚巧弱冠,我只比你小三岁。”翟灵鹤忙着赔笑,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