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鱼放下书,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过来。”
“还不不了,我坐这边就好。”翟灵鹤急寻了个位置,屁股还没落下。
覃鱼冷冷道:“离远了,我说的话你听不清。”
“没事,我把椅子挪过来。”
“我不说了。”
“我身上脏,不……”
“我不介意,你坐到我这儿来。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覃鱼撑起脑袋,引诱他过来。
既然他不介意,我没什么吃亏的。翟灵鹤坐下一半,后腰被覃鱼搂在怀里。
脊背靠着地方发硬,翟灵鹤耳朵好痒。身子微微前倾留出距离覃鱼察觉到:“想坐到地上去?”
“未尝不可。”
“我不说了。”
翟灵鹤震身一靠,笑脸侧过头:“我们这么要好的关系,搂搂抱抱没什么的。我接受,我不反抗。”
黎侍卫,你家主子恐怕有点毛病。
“你知道大兆世家大族有多少吗?多之又多。争一个位置,免不了动些歪心思。前有科考,后有官员擢考。你是他的绊脚石,你就得被杀。
那夜是碰巧,覃府出现了叛徒。我派人把她抓回来,没想到你也在。
朝上我把功劳分你,不好吗?歪打正着,你有诱敌之功。陛下想要重用你,我拿这个案子助你登台亮相。翟灵鹤你想靠自己的努力往上走,可这兆京拼的不是才识。我愿意帮,你的身后可以是我,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前提是你得站在我这边。”
森森寒意侵入后脑,翟灵鹤怔愣道:“你冷静点,我没有否认你对我的帮助。反而感激你一直都在帮我,但……”
有的话没搬到台面上说,实际缘由他们心知肚明。纵然寻不到其他理由,这话绝对从他二人一方嘴里说出。
一个要藏,一个不敢面对。
“但你始终不肯向我走一步,是吗?”覃鱼冷冷苦笑,紧箍的手松弛垂下:“我们想简单些,不用这般剑拔弩张。你有难处,我帮上一帮。求的是这番情谊长久,我是好意。”
覃鱼一再退步,把话换了个说法传达出来。翟灵鹤没理由驳了面子,倒显得他不明事理了。
“好,覃鱼我们……”翟灵鹤忽而感到不适,咽了咽嗓子。开口涌出一股辛辣,胸口闷得慌。
身体突发的难受,翟灵鹤情急之下挣脱覃鱼的束缚。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紧紧蹙眉:“想吐……”
“你怎么了?”覃鱼眼见他几息从活气转变颓靡,当即下榻唤人来。翟灵鹤抓着他的脚踝想阻止,碰到裸露的肌肤陡然缩回手。
翟灵鹤缓过劲,甩了甩头:“别,我没事。”
覃鱼蹲身俯看他的面色,适才痛苦不堪化作平淡。覃鱼托腰扶稳,翟灵鹤缓缓解释道:“来着这的路上瞧见你府上有人受伤,大抵是我见不了血腥,故而有作呕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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