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归:“有人来……”
“翟公子?”
是覃鱼来了,说话的是阿黎。
辛归把人放开,翟灵鹤咳了咳道:“啊?我刚刚小解,一会就好了。”
“走——”翟灵鹤将面具塞了回去,装模作样提了提裤子。
覃鱼来得无厘头,辛归掩人耳目回京不能让别的人发现。
辛归这王八羔子临起意扯住他半只胳膊拽停,翟灵鹤半露面后走不出巷口。
探头而看覃鱼、阿黎各自提着灯笼,仅离他几尺远。
“……”翟灵鹤呵呵干笑,在他们看不见的那只手使力掐着辛归。
松开,不会审时度势吗?翟灵鹤腮帮子疼,到嘴边的话含恨吞下。
“你怎么来了?都这后半夜了,丞相大人也需要巡街?”
覃鱼语气平淡,看不出喜乐。“我送你回去,兆京夜间不安宁。”
翟灵鹤还装受宠若惊,感动点头:“幸好有你保护我,等我一下。”
随后隐没暗处,翟灵鹤扶墙伸腿将辛归踹开几步。得到自由,翟灵鹤才如释重负走出来。
“翟公子是……”这句是阿黎问的,翟灵鹤的举动是离奇古怪了些。
“哦,没事没事。小解的时候,有只猫扒着我的靴子不放。怎么甩也甩不掉,踢了‘它’几脚赶走了。”
覃鱼不说话,直勾勾盯着他看。翟灵鹤做贼心虚,哈哈哈干笑打着插:“走吧走吧,我太困了。”
覃鱼这才抬了步,缓缓走到他的面前。
不慌,不虚。怕的应该是辛归,我不就是见一面嘛。哈哈哈……
覃鱼给的压迫感太强了,就像知道所有的事一样。无缘无故出现此处说是来找他,换别人没人回信。
翟灵鹤他信啊,总不能让他相信覃鱼没事干大半夜逛街。另一重想法冲击而来:覃鱼他在跟踪我……
翟灵鹤脸色微变,笑不出来了。
“今日出宫晚了些,找你到永安楼时,你喝得正欢,故我在二楼看着。”
“哦——原来如此。”翟灵鹤稍喘了戒备,不动声色瞥眼看辛归的藏身地。
不在了啊,总算让我省心。
“走吧,喝了那么多不会醉吗?”覃鱼擦身而过,牵着翟灵鹤的手。
“好。”翟灵鹤应道,覃鱼的手冰凉僵硬。手心那一点热意传递过去,他攥得更紧了。
“你不该等着我的,太晚了。明天不今日不上朝吗?我是怕你身体扛不住。”
翟灵鹤抬手摆了摆,没有其他揣测的意思。忘了覃鱼牵着的手,两手摇摆来回。
覃鱼道:“不去了,最近几日都不去了。我向陛下告假,陛下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