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心想:哭了,覃鱼哭了。
你要是问我怎么知道的。笑死,他眼泪都滴到我的耳骨上了。两人相靠的胸腔低鸣共振,翟灵鹤感受到覃鱼的心跳得好快。
翟灵鹤侧目平静看着屋顶横梁,心软了:“我……覃鱼我们……。”
“闭嘴。”
“哦。”翟灵鹤举手环住他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有意轻拍安抚着。
覃鱼抽噎哭诉道:“你说我是像不像个傻子?”
“……有点……啊”翟灵鹤瞬时瞠目,一时痛得他呲牙咧嘴。
覃鱼咬上了他的脖颈,破皮的血腥含在嘴里。腥甜之味,混着玉液吞入喉间。
“覃鱼,松开。”翟灵鹤难以忍受这遭变故,这厮怎么还吸我的血?
不可,那蛊虫还在身上。翟灵鹤忽然警醒,用力推开覃鱼。
然而被他压的严严实实,翟灵鹤气急败坏地辱骂道:“你他娘的混账,给我滚开——不许喝我的血。”
手指插入发间,扯紧了覃鱼的发冠向后拽。他痛,覃鱼也痛着。
发间柔滑,手指刮落掉玉簪。发丝倾泄散开,盖住翟灵鹤的眼睛。
手心依然紧紧拽拉发尾不放,一手慢慢扣住覃鱼的后领。
“松口,给我松口。不能喝,停下……我错了,我错了。我们言和吧,覃鱼、小鱼儿、鱼哥……”
翟灵鹤就差认父了,真是悔不当初,就不该抱着希冀来这处自讨苦吃。覃鱼慢慢松牙,目光移到他的唇瓣上。
乌黑长发笼盖的视野里,翟灵鹤准确无误掐住他的双颊,向一边顶推。
他有预感,覃鱼还想再咬一口。不能再来一次了,受不住受不住。
翟灵鹤傻乎一笑想到什么,手指戳中他腰间软穴。见着覃鱼皱眉抿嘴一瞬,翟灵鹤用尽全力推开了他。
连着翻滚几圈,身躯敏捷爬到远处。覃鱼跪坐在原地,失落哀戚地看着脱困后沾沾自喜的翟灵鹤。
这副模样像极了被他人抛弃,摇尾乞怜等着某个‘负心汉’回头。
翟灵鹤抹了一把脖子,骤然瞪了覃鱼一眼。幸而伤口不深,否则翟灵鹤当场便想杀了他。
“疯子,简直就是个疯子。”含恨狂骂几句,只得作罢。
覃鱼不恼,对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彰显自己的胜利。
翟灵鹤来不及与他好好算账,蛊虫千万不能被他吃掉,小心翼翼地朝他走了过去。
覃鱼出奇意外地仰头等待他靠近,翟灵鹤抬手掐住他的双颊。将他按趴在地上,用力拍着其后背:“吐,快把血吐出来。不能吞下去,覃鱼听我的。我们的事稍后再说,就当是我求你了。”
覃鱼被欺得呛声干咳,就是不吐。翟灵鹤扶起他,伸出手指直捅深喉。
狠切不已:“吐啊——”
覃鱼反抗咬住他的手指,痛得翟灵鹤立刻抽出。捧着手吹了吹,满眼不可置信:“你可真是活该。”
覃鱼双手撑在地上,低吟笑出了声:“呵呵,我是活该,我是犯贱。翟灵鹤你要说话算数,不得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