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翟灵鹤听话地跟他走,耳畔吹起了走路带动的微风,原来——风已经停了。
覃鱼牵着他上马车,掀开帘子却故意不让进:“陛下差你办事,理应避嫌,今儿就不留你用膳了。”
“避嫌?”翟灵鹤仰着头望他,哭笑不得。
覃鱼放开手,先进车厢坐着。翟灵鹤又明白了,犹豫的他是要进去吗?
覃鱼在里面问:“怎么,不走吗?”
翟灵鹤:“丞相大人一嘴说着避嫌,又专程在宫门等我。这避嫌,是只说给我听吗?”
覃鱼半晌不说话,翟灵鹤不动,非得让他老老实实回答这个问题。
帘子又掀开了,覃鱼一手抓着翟灵鹤的腰带往里拽。
“你……”翟灵鹤扑了个满怀,脑袋埋在覃鱼的胸膛里。腰上按着一只手,翟灵鹤靠了很久没动。两人就这么僵着姿势,马车走了好一段路程。
覃鱼:“这桩案子,我们本应该避嫌的。可我不想与你避嫌,又怕鹤大人非要跟我……你不拒绝,我就当你不介意。”
跳动的心脏和沉稳的嗓音在耳朵里无限放大,轰轰隆隆激得翟灵鹤立马撑起身子挣脱,覃鱼没有用劲箍着他。
翟灵鹤没好气地回道:“可我也没答应。”
覃鱼:“所以我只邀你共乘一路,饭改日再吃。你没拒绝,不就是答应了我。还是你故意吊着我的胃口,欲拒还迎。”
……翟灵鹤揭开帘子,对着赶车的阿黎问道:“你家主子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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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没有回他,抽着马鞭加快速度。
“我问呢,他是不是吃错什么……诶,等等……”翟灵鹤被覃鱼勾着衣领拖了回去,帘子落下遮掩住里面发生的一切。
丝巾包裹着冰块贴在翟灵鹤的额头上,那一丝爽意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覃鱼脚踢冰鉴,道:“兆京会更热,朝廷还得几日才送冰。热得慌,我派人送些去。”
“啊,多谢。”翟灵鹤受宠若惊,捧着冰块贴了贴脸冷静下来。覃鱼这样说,估计连着以后的冰块都是他包了。
翟灵鹤倒是无所谓,翟府还有其他人需要。天气这般炎热,季宁他们怕是受不的。
覃鱼:“这才歇了两日不到,又要忙活了。这件事很棘手,陛下将你推向刀山火海,势必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你……”
翟灵鹤急急打断了:“你也明白走捷径,我不得不背水一战。现在我要做一个只忠于君主的臣子,覃相不如筹划筹划再插入新人吧。”
覃鱼笑笑:“你只管去做,如何处置都行。这事不是你来,也会有别的人。我不想你为难,也不想挡着你的路。”
手里冰块融化成水,翟灵鹤攥着濡湿的丝巾,慢慢说道:“如果这人不是我,你会怎么做?”
覃鱼微缩了笑意,淡定回道:“陛下不会见到这个人,我更不会让他坐到这个位子。当然没有如果,别人亦难成大事。”
亦不会让他有一分手下留情,覃鱼从翟灵鹤手里抽出丝巾,换了一块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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