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翟灵鹤半宿的难题,倏然有人解开了。覃鱼带来个好消息,他的人抓到凶手了。其次还提起是翟灵鹤的功劳,阐述的案情正是翟灵鹤前夜的经历。
皇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翟卿以身试险作诱饵,与丞相一道捉拿真凶。”
尽管不甚清楚覃鱼为何给他分一笔功劳,当下情况先认下为妙。
翟灵鹤道:“回陛下,是的。”
“前夜设局,昨日抓到案犯。两位爱卿破获案子速度之快,让朕十分意外。可喜可贺,而这采花案……”皇帝扫视一瞬,肃然道:“大理寺和刑部有些眉头了吗?丞相与小状元已经替你们了却一桩重案,莫非区区一桩采花案你们都束手无策?”
右边文臣跪了一小片:“陛下恕罪。”
翟灵鹤隶属刑部,皇帝却称他为状元,是要把他和刑部区别开,跪着哪有站着舒服。
宁邶沧桑很多,心乱如麻:“回禀陛下,臣等竭尽全力侦破此案。多给臣几日,臣定……”
皇帝打断:“到此为止吧。宁老丧子悲切,难以将精力投入在案子上。朕不计你的失职之罪,放你回家好好思过。刑部派个人去协助大理寺,限三日之内告破案子。”
大理寺的人一言未发,责全被宁邶揽下。诸多疑问,翟灵鹤还没得到解释。
皇帝头疾犯了,不多时散了朝。翟灵鹤逮住机会追上了覃鱼,徐褶回头捞不到人影。
翟灵鹤喊道:“等等我,覃大人。”
覃鱼走的不快,人群将把他们隔开。翟灵鹤好不容易从那帮闲谈的同僚中解脱出来,眼见覃鱼离他又远了。奉天殿到宫门这段路程里,翟灵鹤迟迟追不上,覃鱼故意与他拉开距离。
追到宫门,翟灵鹤累得扶墙喘气:“哈,呼,歇一歇。”
头顶的阴翳将他覆盖,覃鱼撑着伞替他挡住骄阳。
翟灵鹤破愁为笑道:“你走这么快,我差点追不上了。”
“累吗?”覃鱼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扇子,一下一下扇走热气。
“不累了,覃鱼我有事想问。你现在可有空闲……”翟灵鹤扭头见阿黎抱着剑走来,话语放慢了:“黎侍卫,身体安康。”
阿黎无视了他,继而对覃鱼行礼:“公子。”
覃鱼:“好。”
两人无声交谈,翟灵鹤不明所以,接着问:“覃鱼,你……有没有空?”
“没有,我着急回府。”覃鱼说完把伞送给了他,手里的折扇一起送与。
“啊?”大概翟灵鹤没想到覃鱼拒绝得这么快,良久跟上去:“其实,我们可以马车上聊。”
翟灵鹤掀开帘子,正入覃鱼眼眸。这人安静地看着,没有阻止。
翟灵鹤皱眉乞求道:“就一小会儿,问完我就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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