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明日吃上他这道菜,能下好几碗米饭。”翟灵鹤深呼一口气,端着碗喝得干干净净。
季宁坐好,“没那么难吃吧,我闻着还是挺香的。”
翟灵鹤:“你嗅觉有问题,建议下次做出成品尝一尝。”
插科打诨嬉闹几句过去了,徐褶提起案子:“这次闹得很大,几位最近多多注意。诶……不管是从哪听来的,这事有损颜面。”
翟灵鹤:“颜面?这案子受损的是那位大人,世事难料。谁都不想这样死去,还还……”
“衣不蔽体,情欲难祛。”徐褶补上形容,也重重叹惋一气。
叶岸嘴角一僵,嘴里得饭反复嚼着:“你们再说什么,什么大人衣不蔽体?”
季宁拿着筷子比划着,“哦,他们说有人死的时候没穿衣服。可我不懂,情欲难祛是什么意思?”
徐褶埋着头,把问题丢给翟灵鹤。
“小孩不懂别问,徐大人有没有听过其他内幕。我这寥寥数语,好奇死了。”
叶岸问:“京城死了位官员?是不是什么采花贼所为?”
徐褶放下筷子,肃然危坐:“传闻这几日……咳咳咳,就昨夜巡夜的士兵在东街附近的深巷里发现宁主事……刑部的。他的尸体,就是这样的。不过眼尖的士兵,还看到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人逃走了。联想尸体的状况,这一月来的谣言这不姑且归位一案。”
季宁似有所悟道:“原来采花贼喜欢男的啊?”
徐褶哈哈笑着:“我也是这么认为,但他是吓死的。估计没有惨遭毒手,不对胃口。古怪的是采花贼原来只掳掠女子,据送回来的受害人说辞。采花贼没做什么,关了几日而已咯。”
“送?不是被救回来的,啊这……”叶岸半天理清思路,一道发问:“那这位大人当场就是……是有蹊跷。”
徐褶:“可不,众说纷纭。凡是与此案有牵扯的人,无一例外送去刑部盘问。由刑部的尚书大人亲自审,风声压的紧。”
叶岸:“女子无故被掳走,纵使安然无恙送回来。这街坊邻里如何看,宗亲族人更是……性命和名节,失了哪一样都不可。眼下送去刑部了,只怕是往后的日子愈发艰难。”
季宁默默点了头,表示赞同。翟灵鹤敲了敲桌子,规诫道:“你点什么头?命都没有来,名节还有什么用?”
徐褶:“此言差矣,丢了名声,活着也会被世人唾骂。倒不如那时就死去了,不会给家族蒙羞。”
翟灵鹤正色道:“我不认可这个观点,活着比起任何东西都要重要。这世上有的人为了活命殚精竭虑,折辱为的是求一线生机。受害者没有错,几句话逼着他们去死。真是喂了寒毒,让人心怯。”
翟灵鹤死过的经历不少,又有哪位如他一般的感受。
他不是圣人,没有那么多怜悯之心。徐褶这席言论扼杀了多少人的求生意志,岂敢苟同。
不仅仅是一个徐褶……还有更多人是这样思想。离经叛道,亦或者是格格不入。在这道道痛恶之由,实际做不了有用的举措。
翟灵鹤失言了:“抱歉,在下怕死。生死是大事,人死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