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鱼笑了,翟灵鹤总算说了句好听的话。不说明的心意,是个很好掩饰目的的手段。
等到翟灵鹤来问太难了,若说他不懂情爱。辛归却是他的例外,是滥情还是深情?
“好,我来你这蹭顿饭就当是回礼吧。你不爱来覃府,除了我来找你。怕我们两个见一面都难,翟灵鹤你老是躲着我?”
“……嗯。”一路上翟灵鹤缄默不语,寻思着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季宁相当识趣,居然没有掺和两人的矛盾。翟灵鹤从容淡定捏了捏眉心,道:“你和我有私交,所以我们在外人面前要避嫌。”
覃鱼:“现在说这个不晚吗?状元图既已画成,卖得卖了。大街小巷传遍了你要避嫌的关系,你后悔了?”
翟灵鹤狡辩道:“诶,说什么呢。正因为如此才要避嫌你欣赏我的才华学识和我们原本就有私交是两码事,你听着那种说法顺耳些?”
覃鱼:“你是说我们的交情拿不上台面是吗?”
如何能说真正的原因呢,一个昭告天下这是他的人,一个想摆脱纠缠。
翟灵鹤笑道:“非也,我只是觉得多余的闲话会给你我带来不便。不明白的人会误以为咱俩有什么勾当呢?”
覃鱼:“有没有勾当我说了算,爱嚼舌根子的人我自会派人处置他们。还是你担心,朝中会因为我亲近你而看轻你的努力?”
放屁,翟灵鹤不担心这个。嘴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借用这个说话打着迷糊。
“你觉得是就是,我无话可说。”
一道一道佳肴摆上桌,翟灵鹤得了喘息的机会。覃鱼无形中总是给他压迫威胁,就像困在笼子里的燕雀。虽然锦衣玉食,但是每日苦苦等着主人来饲喂才有的吃。
覃鱼给的远比这多得多,可惜翟灵鹤不会是笼中雀,池中鱼。他想给予的东西,有人不在意。
覃鱼命人撤下一盘烧鸡,挑剔地提出要万花楼的送膳食。翟府的主人貌似是覃鱼才对,翟灵鹤没发话都让覃鱼做足了架势。
“……”翟灵鹤放下筷子,饶有兴致听着覃鱼慢慢吩咐。倒了杯热茶放在一旁,揪着袖口将热气扇走。
覃鱼:“万花楼最近出的新菜品我去试过,味道很是不错。你喜欢吃辣的,不吃鸡鸭鸟禽。下人不清楚,我替你一一交代好。”
翟灵鹤指尖发凉,心思有些混乱:“嗯?你挺了解我的,不吃鸟禽?说得挺对的。请问覃大人,我还喜欢什么?”
“你爱吃鱼,扬州鲈鱼。肉质细腻、滑口,过几日我差人从扬州送来。府里的厨子从万花楼里请……”
翟灵鹤撇开眼神,不耐烦道:“你不妨直接说每日三餐去你的万花楼吃,简白点。”
覃鱼道:“你想去便去,我是担心你不乐意。故而为你着想,不是说要避嫌吗?”
“你……拿我的话堵我?”
翟灵鹤举起筷子偏要夹着鸡肉吃,覃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说错了,不爱吃就不吃。入的是你的嘴,受折磨的是你。不要因为和我犟脾气……呵,翟灵鹤你可真幼稚。”
翟灵鹤吃不得鸟禽,闻一点就犯恶心。这鸟禽类的菜肴做得再香再好吃,他依旧下不去口。内心极具抗拒这类食物,说起缘由大概是与生俱来。
翟灵鹤怂了,愁眉苦脸小声道:“是是是,我幼稚。覃鱼你是不是想养着我?你用不着我帮你什么,别让我怀疑你的别有用心。”
“……养着你?”覃鱼夺过筷子放在碗碟上,揣摩着翟灵鹤的话里有话。
“我是想养着你的,至于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想翟小状元想多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是你能给我的,”覃鱼失笑,喝着那杯冷茶。“雪松茶养脾,适宜热饮。”
“要喝自己倒,喝我的干嘛?”
“雪松茶我送的,还不能喝了?”覃鱼无可奈何,杯中还剩点茶渣。心想着:家奴仍从府里调教妥善,再送与翟府较好。
“不会做事的狗奴才……连壶茶都不会煮。”覃鱼唤来阿黎,吩咐道:“从府里挑些会做事的来,这些人打发卖了。”
翟灵鹤出言阻止:“小题大做了,我需要人怎么伺候?别换了,我们要避嫌。您这样大张旗鼓地从我府邸里换奴仆,误会我使了什么迷魂药,让覃相大人对我如此上心?”
“……你……我挺喜欢的。说就说吧,挑个日子我陪你街上走一圈,给他们提点思绪。”覃鱼顺势而为,对于翟灵鹤这样的倔驴就要耍无赖。
“看家的护卫我送来了,隶属于我的亲卫。最近兆京闹了命案,天黑了就待在府里别出去喝酒了。”
翟灵鹤胡侃干笑,心里百千个不乐意:“又来?别往我这塞人了,厢房不够住了。”
阿黎毅然决然选择听覃鱼的话,即使翟灵鹤能改变主子的心意。庭院里集聚起所有人,季宁躲在廊架后偷偷摸摸窥看。
翟灵鹤饭没吃着,家都要被覃鱼抄完了。突然灵光一现,他站起身走回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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