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间要去喝酒,办了宴的。不用等我回来,季宁别看,我是不会带你去的。”
翟灵鹤全身乃至头发丝都抗拒带上实至名归的累赘,尤其是赌酒的时候。
季宁不知坑了他多少次,爱喝酒和能喝多了归不到一类去。
“上次万花楼我替你喝了多少,我起夜了无数次。”翟灵鹤说完揉了揉腿,紧接着念着心酸。
“你喝不了,年岁小就不要瞎掺和。好好陪着二哥哥,今日是你欠他的。”翟灵鹤说完,‘啪啪啪’拍了三下大腿。
“我去换身衣服走了,二哥哥好好休息。”
叶岸:“去吧去吧,子时不归我就去接你。”
“是,都听二哥哥的。”
回房看到覃鱼送的东西堆积在墙角,翟灵鹤一箱一箱翻着。看不出多值钱,不要白不要,翟灵鹤随便挑了一件窄袖白袍。
取下冒冠,头发滑落披肩。翟灵鹤梳不好发髻,梳拢作个马尾。
覃鱼很会送,衣裳都是成套准备好的。穿在身上很舒适,是好料子。
走前季宁还在送饭呢,翟灵鹤指了指房里的东西,“看看去,想要什么挑挑。”
“谁稀罕,今夜你最好早些回来。”
季宁抖了抖肩,趾高气昂进门。翟灵鹤甩了甩头发,潇洒哼了声。
“嫉妒我去玩不带你,我就是下次也不带。”
宴会放到晚上,就是夜宴。没有多奢侈,几个人凑凑钱便宜包下一楼一角。
翟灵鹤到了没多久,在门口与来早的同窗寒暄。商湫来得刚好,才说了几句相邀进去找个地坐。
翟灵鹤才到扬州之时以为南边多是儒雅随和的性子,你推我,我就你的谦让。万万没想到扬州人在酒场上毫不客气,灌酒有得一说。
说不上气势压迫,就是客客气气地让你认命。找个人在背后替喝也行,但是绝对不可以欠酒。喝不下也得喝,喝醉了酒醒继续喝。
不外就说一个喝得心服口服,翟灵鹤一般都是商湫的外援。商湫是喝不得酒,但是喊酒的本事不低。
翟灵鹤不怕,商湫喊得过。喝得就不会多,兆京的酒来路四面八方的。喝多了,无非换换口味。烈是真的烈,应是靠近北方的缘故。
人到齐了,选出一人站到桌上喊人。那是柳原,出宫约酒的人就是他。翟灵鹤对着貌相都能一一喊出名来,苍梧山修学的人他全见过了。
柳元:“安静安静,各位同窗找好人了吗?可单枪匹马,也可珠联璧合。不多出两人,快快找人吧。”
一阵拥呼散去,来了几个找上商湫,翟灵鹤也不例外被人找着组队。
商湫能喊,翟灵鹤能喝。往时两个人在一起,杀遍敌手。喊酒不需要多有劲,喊得过瘾就能行。
这些人都清楚,翟灵鹤有多能喝还喝不醉。
“翟弟选一个吧,我们都想和你站一队。”
翟灵鹤:“别,其实我已经和商哥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