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阿椿你信吗?”
“哪管你信不信,阿椿慢点吃。”
一旁没有存在感的商椿弱弱道:“嗯,翟哥我也不信。”
大堂内三人相互斗嘴,笑声打闹间歇传出。在冷清的夜晚里那是迥然不同的两方境地,马车停在街上。
鸦青色锦衣隐在黑夜里,阿黎提着灯笼照路。
“不必了,不进去了。”覃鱼抬手挡下,就站在街上远望堂里的人儿。
“姜温,你看啊。他不止有我们,还会有别人。”
此话出,黑暗处里还有个身姿朗朗的少年。挺直地背脊僵住佝起,少焉才回神行礼。
“夫子待人很好,不怪。”稚气未脱的声音说不出的沙哑,冷静神色匿着失落。
覃鱼不满回视他的镇定,些许瞧不起的鄙夷。
“有的人一旦放开了,就宛如那断线的风筝。天南地北他落到何处,任凭你挖空心思都找不回来。
你倒是宽心,你可知他是如何和我说的。他说,你……只是茫茫人海相遇的一个孩子。
分别久了,忘了很正常。说着将你送给我了,恩情是我受着。你该替我做事,偿还救命之恩的。”
姜温听言不可思议地看向覃鱼,再扭头看去客栈里的翟灵鹤。
“夫子说的对,公子待我很好。阿温是该为公子做事,偿、偿还救命的恩情。”姜温甘愿认下,没有质疑。
“……哼。”覃鱼道:“你的大度让我都自愧不如,你不是想见他么?进去见见,说说你的师生情义,他还记得几分?”
覃鱼的一字一句犹如刀尖上的倒刺撕拉着伤口,他是这种人。见不得别人的舒心,如何都要反复提起伤疤。
“听公子安排。”姜温不说自己的想法,只把选择交给覃鱼。
不知以为姜温是个忠实的下属,不逾矩不反抗。覃鱼明白得很,姜温暗地里也在恶心他。
覃鱼说的话真假难辨,难听且不真。进去就看翟灵鹤的反应是怎样的?
不过覃鱼并没有打定让他二人相见,姜温还有别的用处。最好是不见,省的多一人让他记着。
“我看你不想见,那就滚回你的潭州吧。”覃鱼一句判了死刑,他偏不退让。
姜温攥捏着手指,一瞬讷讷点头。
覃鱼又说:“我听闻姜家尚还活着一人?姜歧,你的嫡兄。潭州姜氏唯剩你们兄弟二人,怎么现在手足情深了?
我施以援手帮你立足于潭州,仅会容许你姓姜。找出来,杀了。”
“是,公子。”姜温躬身行礼,退下。
夜风吹开衣袂,姜温低头窥望大堂最后一眼。他很想见翟灵鹤的,想问问那些信还有多少没送到。
可惜没能早些相见,耗费了一年光阴。走生意在外,阿温没能听到夫子名遍扬州的风光。
夫子,我们还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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