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归缓缓走出,手里抱着新买的狐裘。
“你是怎么醒过来的?”翟灵鹤被他当场抓包,吞吞吐吐问道。
“夜深了,还穿的这般单薄。”辛归温声细语的责问,踱步走到翟灵鹤身前。
将狐裘披在翟灵鹤肩上,拢了拢他的头发。
“你……”
辛归声调极冷,与这寒夜融为一体。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吧。”
辛归这般态度,翟灵鹤顾不得嘴贫只得老老实实交代,“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的怀疑没有证据。”
“?”辛归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
杨梭正是我所怀疑之人,与他们结盟便是要揭露这‘阴兵’的真面目。不过线索还少,只得一一查探。”
“我不是问这个,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季鸢?”
辛归默不作声,直勾勾地凝视着他。
“难道,我们现在不该逃命吗?”翟灵鹤想提醒他,他们身处的境况。
“不过是被抓,大不了一死。”辛归低下头,揣着笑意与翟灵鹤对视,
“我能走,你不能走?再问一次,你是怎么和他们认识的。”
翟灵鹤闭上眼睛,视死如归道:“因为我们都在查这事,所以恰巧碰上了。”
“可我瞧着你们之间不像是盟友,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他想带你走……翟灵鹤你是变了……什么也不愿和我说了吗?”
辛归有点落寞,眼神落在翟灵鹤的唇上。
“不,不是的。季鸢同你有嫌隙,我不知你们之间有些什么过节?但我答应了他,不与你说及此事。”
“他说的话比我重要,翟灵鹤你是要受些惩罚才行。”
翟灵鹤睁开眼睛,向后离远了几步。许是这般躲避,激怒了辛归。
辛归屈身将他扛了起来,巴掌重重地打在翟灵鹤的屁股上。
“辛归!”翟灵鹤应痛喊出他的名字。
“你再喊几声,把人招来更好。”辛归放肆地说道。
“你……”翟灵鹤一时语塞。
“他们本是辛氏一员,不过因其父触犯军法,才被逐出族门。换种说法,他应是我的堂弟。不过儿时的事了,如今他即是罪人之子。”
“他是你本家人?”这是翟灵鹤始料未及的,难怪。普通恩恩怨怨早就兵戈相向,何故像他们这般躲躲藏藏。
“嗯,翟灵鹤我已经让出最大的退步了,坦白从宽。”辛归抖了抖肩上的人儿。
翟灵鹤放下心中的戒备,慢慢说着:“这永州城从去年便少了些人,季鸢他们调查已久,也寻得一些线索。
他曾帮我,说来也是意外。那日,我正摆摊于街上,恰逢戍守的军队回城。众人皆去围观,我也凑个热闹。被人群推挤出去,幸而季鸢拉了我一把,才免死于马蹄之下。
他看见我怀中露出的短剑,你送我的那把。从此之后便有意无意接近我,直到后面几次探查皆碰到彼此。这才有了结交,他们知我不是你。
我本以为你们之间有些仇恨,没想到竟是这般渊源。”
翟灵鹤顿了顿继续说道:“还记得我与你说过,我曾被阴兵抓去吗?”
“记得,这也与他们有关?”辛归一副恨然,是啊,只因他不在身边。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翟灵鹤拍了拍他的后腰,“颠得慌,脑子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