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在家也是这般沉闷,如今做官免不了要与这些大人交际。少爷也可与别的人相识相交,不要拘束于当下这一位大人啊。”
俞挽枝脸色稍有缓和,思索一番:“王叔,今晚我有约,晚些回来。”
京城的夜晚,最热闹的还数烟花柳巷。脂粉满铺,俞挽枝路经掀起一阵扑鼻芬芳。
远远望见翟灵鹤一袭青衫上了楼,想要悄悄跟上。
却被老鸨拦下,老鸨见着是生面孔,掐着嗓音娇滴滴说道:“公子,一个人吗?我们这姑娘个顶个的好,您喜欢哪个呀?”
丝帕甩搭在胸前深谷,恰如其分地让俞挽枝束手无策。。
俞挽枝指着刚刚走上楼的翟灵鹤,问道:“夫人,在下找那位……”
“您和翟公子是一起的?”老鸨张手挥帕,叫来一个小厮在前带路。
“公子,您这边请。”小厮朝前领路。
一路上艳美女子对他抛来媚眼,让俞挽枝心惊胆战。
“你们对翟,翟公子很熟悉?他是你们的常客?”
“三天两头的常客,不过基本上都是与徐公子一起来的。”
小厮正要推开门,俞挽枝拦住他。看着紧闭房门,沉下心来仔细想想:我这番贸然进去实在是逾礼,况且是自己拒绝了邀约。
心中另一个声音打乱了他:
你还上赶着追他做甚?口口声声说真心结识,却三天两头随意搭理。早就把你抛之脑后,今日他那般话语显然就是将你比作趋炎附势的小人。
俞挽枝越想着越是烦闷,一甩袖,气势汹汹离去。
独自走在街上,埋怨自己太过执着。他是没错,烦的是他敷衍了事的做派,感到不满罢了。
“卖画了,状元游街图。挂在房中招财、招桃花。”一声叫卖唤停了俞挽枝。
“???状元游街图?”
商贩抽出几张画纸,铺在面上,“是的,公子。你看这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长得俊俏哩。”
“兆京还有卖此画的?”
小贩:“卖,您再往前走几家都在卖。没我家的便宜,公子看看吧。”
旁边闲聊的茶商解释道:“几年前便有了先例,上任状元郎未高中前曾与丞相大人是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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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丞相放言,只要他能中状元,就亲自作画让全城贩卖。丞相画技一绝,求之不得。一画难求,这不纷纷仿着画。”
俞挽枝恍然大悟,商贩接回话:小女也爱画作,想着之前这状元游街图就大卖,就画了当今这位。”
“老伯,可否还有当年那幅?”
小贩连忙翻找,“是有的,那几年倒是好卖。后来他被贬,烧毁了很多。他最近又升官了,便也画了几张。”
俞挽枝感到有些好笑,他这番大起大落,倒影响了别人的谋生之道。
“公子,你看就是这幅。小女画工极好的,和当初丞相大人画的一模一样。”
与其他不同,这幅仅画了他一人一马。
头戴金花乌纱帽,折边竟别了一朵芍药。鬓角挂起朱红的流苏,身穿大红袍,手捧钦点圣诏,脚跨金鞍红鬃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