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曾经失去过,后悔过,所以现在,我才不想重蹈覆辙。”
“正因为你我是一种人,所以你更该明白,冷情凉薄如你我,极难对什么人动心。既然机缘巧合遇到那个对的人,又如何能轻易放手?”
“既然话说到这儿,那我不妨直言。”裴璟珩同样冷冷回望他,目光透着挑衅。
“人在我手里。霍允,有本事,你过来抢。看看是你先抢到,还是我的喜帖先到!”
霍允一下子咬紧了牙关。
“好!”
屋里,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彼此宣战,冷冷对峙。
屋外,负责修剪花枝的婢女收起侧着的耳朵,若无其事的端着花走了。
消息传到上官旻耳朵里,已经是月上中天。
彼时,他正坐在灯下,专心致志地继续打造花冠。
听到眼线传来的消息,他吹了吹手上的玉石粉,云淡风轻的一笑。
“倒真是一对性情相似,情趣相投的好友。可惜了。”
可惜一对好友就要分道扬镳,反目成仇。
可惜两个人都同样的自以为是,被耍了还不自知。
阮娆为什么会突然折返上京,这世上只有他心知肚明。
所以,他才是她最信赖、最应该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快了,就快了。
精美绝伦的花冠在他手中已经快要完成,只等他将一块沁血的美玉雕刻成昙花,嵌在花冠正中,就能大功告成了。
最好的通常都留在最后面。
而他,就是最后面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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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裴璟珩回到了小院,神色有些发沉。
刚踏进密室,就见一灯如豆,满室昏黄,暖融融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的心也跟着被暖意熏到了。
原来深夜归来,能有一人为他留盏灯,期待着他的归来,会是这样一种感觉。
可惜当时年少,他什么都不懂,错把明珠当鱼目给丢掉了。
幸好,上天给了他重新来过的机会。
他解了腰带,脱下外衫,去了净房。
片刻后,他一身水汽,寝衣微敞,袒露着坚实的胸膛走到床前,挑开了纱幔。
少女背对他侧躺着,玲珑的曲线在轻透的纱衣下起伏,若隐若现,轻易勾起他的心火。
裴璟珩喉结滚动,目光极深的盯着床上的人,随即想到了霍允,想到了他说起的那两个选择,心中顿时涩痛。
他静静沉默了半晌,突然俯身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
“娆娆,告诉我,究竟我该怎么做,你才能重新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