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载呈递上去一份汇报。
“啊呀呀,萧家居然派人干这些事情,这是本王没有想到的呀,证人都还在?”
“还在。”
李倓又问道:“朱家去武进作甚?”
“是关于之前扬州书院一事,具体商议了何事,未能打探清楚,不过下官觉得多多少少是针对咱们的。”
“顾家和陆家呢,他们派人过去了吗?”
“好像没有听说。”
“对了,还有一个张家,有动静么?”
“也没有动静。”
李倓来回走动几转。
元载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找到萧家的把柄,可以对萧家动手了,以免这些江东家族联合起来与我们作对。”
“不!先不要动手,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浪来,也不差陆顾朱三家出来唱戏。”
“若是如此,江东和江夏郡同时发出事端,我们首尾两端应对,实难顾虑。”
“江夏郡若是发生问题,必然是大问题了,扬州书院案后,江东这些家族明显是不想跟我们正面再有冲突,但江夏郡就未必了,所以江东目前不宜强硬,江夏郡若发生事端,绝不能妥协,否则其他诸州就镇不住了!”
“郎君明鉴,不过江夏郡离扬州千里之远,我担心这些人兵行险着,破坛子破摔,把事情闹大。”
“闹大!本王就等着他们把事情闹大!他们不把事情闹大,怎么能让长安知道地方势力如此不服管,如何衬托出咱们练兵的重要性?”
元载愣了愣,大王,你可真他妈的阴险啊!
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现在的局面,江东各世家明显不服,但碍于之前的事,现在准备玩阴的,江夏郡的怒火估计要忍不住了。
一旦事情爆发,其它诸州必然会隔岸观火,打着看热闹的心态,准备看看建宁郡王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如果稍微妥协,那其它诸州以后不仅会在新政上放飞自我,对扬州的政令恐怕也会阳奉阴违。
朝堂又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扬州。
安禄山将钱监、造纸、云秀坊的技术都拿去了。
李隆基也没有那么傻,肯定早已派人在其他地方各地开花,摆脱对李倓的依赖。
一旦李隆基真的摆脱了对李倓的依赖,李倓将陷入巨大的危机中。
所以,现在李倓立威、新政,以及新的产业创新,三方面都要抓,而且要强硬。
“公辅,你密切关注江夏郡的局势,派人来回通报消息,要用八百里加急信件!”
“是!”
“对了,乐平铜矿开采如何?”
“我正要跟郎君说这件事,目前乐平开采铜矿的人数已经增至五千人,分出了五个开采点,各有不同,那里的铜矿比我们想象的多很多。”
多很多?
那岂止是多很多,那多到你元载这一辈子都挖不完。
“再增五千人。”
“再增五千人,就是一万人了,郎君要用一万人在一个地方挖铜矿?”
要知道,乐平县总人口才两万人。
“是的,再增加五千人,圣人给我们的任务是一百万贯,但我们自己要制造铸造出一百三十万贯,还有三十万贯,我们得自己留着用!”
元载立刻心领神会,却又提醒道:“这笔账,若是被长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