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宁晓菱投以她一个安慰的微笑。
“您想吐是吧?我听三婆讲孕妇都会这样,故您无须担心,大虎嫂正好有孕在身,等下我去问她要点酸梅给您吃。”晓雪了解情况之后,稍微放下心来,重新把药端起。
宁晓菱心存感激,在晓雪的服侍下把药喝完,留意到严秋棠好像有话要说,于是支开晓雪,直到室内只剩自己和严秋棠,她才提问,“有话要说?”
严秋棠俏脸愤然作色,突然自顾怒诉,“真不懂主人为什么会放过你,放过那狗皇帝的孽种!”
宁晓菱乍一听,暗暗打了一个冷颤。正是,她正处于危险的边缘!幸亏那东方顕还算有点人性与良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从今日起,你不准踏出房门半步!”严秋棠又冷冷地道。
“为什么?”宁晓菱立时质问。
严秋棠不语,面容冰冷依旧,樱唇几乎抿成一条线。
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宁晓菱眼露震惊,“你……你要软禁我?东方顕呢?这是他的主意?或只是你一厢情愿?”
见严秋棠仍不做声,宁晓菱更加激动,起身下床,准备走出去。不过还没迈出几步,便被严秋棠拦住。
“让开!”宁晓菱怒叱。
严秋棠目不斜视,稳如泰山般地伫立宁晓菱面前。
知道她有武功,宁晓菱心想硬拼的话肯定是自己吃亏,又考虑到肚里的孩子,于是也站着不动。
两人就这样相对僵持,突然门口闪过一团阴影,东方顕大步悠然地走了进来。
宁晓菱马上叫住他,“你来得正好,秋棠说今日起不准我踏出房门半步,她是什么意思?你吩咐的吗?”
东方顕并无立刻接话,只是满眼复杂地注视着她,一会吩咐秋棠先离去。
刚开始严秋棠似乎不甘,直至再三收到东方顕的警告,她才不情不愿地听从,但转身离去之前,不忘给宁晓菱一个恶毒的瞪视。
宁晓菱不加理会,注意力全在东方顕那,迫不及待地讲出临时所做的决定,“东方顕,我想回宫了!”
东方顕愕然,继而问道,“为什么?”
宁晓菱略微思忖,平静地答,“我有了身孕,想回宫待产。”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要尽快回去把一切情况告知东方辰,好想办法阻止东方顕的阴谋。
默默留意着东方顕,宁晓菱继续小心翼翼地道,“麻烦你送我下山,去到邺城我自己雇车回京。”
“不——准——走!”东方顕沉默了许久,终于做出反应,语气无限凛冽。
宁晓菱心头一颤,莫非他要软禁自己?以威胁东方辰?
“你有了身孕,不宜长途跋涉!”东方顕嗓音恢复正常。
“我始终都要回宫生产,现在才一个月,应该没问题,而且我会小心注意的。”宁晓菱婉言拒绝,开始动手收拾行李,她感觉,要尽快离开这里,越早越好。
东方顕一把按住她忙碌的双手,“不准走!我说过,不准走!”深不见底的黑眸牢牢盯住她,还趁其不防地将她搂住。
“东方顕,你要干吗,放开我,快放开我!”宁晓菱本能地做出挣扎,发现他无动于衷,她一时心急,低头对准他的手腕用力咬下去。
伴随一声闷哼,东方顕迅速松手。
宁晓菱乘机退开几步,警惕谨慎地瞪着他,看到他样子愈加骇人与恐怖,她内心的恐惧跟着进一步升华。
“菱姐姐,千寻哥哥,您们在干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