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斌差人解开绳索,把那血肉模糊之人绑于地下一处牢房柱子上,又令随从等准备锅料。
一汉子端来一盆冷水泼去,那汉子摇晃,左右环顾已知身处地牢。
他向来守法,本是个农户家儿子,因在易记粥铺喝数日稀粥让易小斌给遣送至祥和山林。
这汉子隐约看到去世那位兄弟,他皮开肉绽张口向他诉苦,在告知他今日下场。
汉子挺直胸膛,牢房各处摆有刑具,各面墙壁亮起火把,照亮如白日。
易小斌阴笑站立门墙位置,有人抬过锅、炉、桌、柴,各种果子蔬菜,打火造饭。
随从恭敬道:“易老板,事已准备妥当。”
那热气掩面而来,原是火炉中在烧铁烙印,一端已烧至通红。
又有一面铁板,左右两侧有人添柴,有人在扇飞加热。
有桌上摆满带血尖刀、弯刀等物,皆是用来处置罪犯刑事。
汉子自知在劫难逃,自忖道:“量我一介卑微贱民,尚未报答养母教育恩情,如今落得个这般田地。七月前幸得山中灵兽搭救,让小民能够陪伴孤母左右,现身于牢房,誓死无休。”
汉子发笑大喊道:“易小斌你这贼子,我虽布衣落得你手,去阎罗殿前替你报名。”
“胡说。”
有随从举长鞭挥来,在汉子胸前抽裂一道血口。
“易老板施舍粥粮救济难民,你如何这等说,量是会蛊惑魅心之术,方从祥和山林逃脱,如实招来。”
易小斌却无理会,坐在椅子处夹肉下锅。
汉子道:“他若有心,怎会让无数百姓往祥和山林送命。我得天幸脱身,何为蛊惑之术?”
“你还狡辩,若无蛊惑之术,你是如何能从有去无回那祥和山林逃回镇上?”
汉子细察,房中人数共有八人,他暗暗记下。
“几月前你们曾捉得一人,不从他口中得知反倒来找我,是何用意?”
连续数鞭子抽在他身上,很快身上数道血痕。
汉子不怒反笑道:“你等爹娘养的狗杂东西,替易玉那害民昏官卖力,为求生路断百姓亲属,如何安生?”
“我们有话问你,你倒有理找我问话,看你是硬骨头还是贱骨头。”取来烙铁。
那汉子冷汗直流,泪与汗同时滴落。
“说,你是怎样从祥和山林脱身归来,说出来,可免一死。”
“兄弟,我只说与你听,你且把耳凑来。”
随从哪知是计,便附耳去听,仗有烫红烙铁在手。
“呀!”的一声,手握烙铁之人右耳落地。
汉子狂笑道:“来呀,给我个痛快,我早早下地府等候你们这伙贼人。尽管来。”
又一随从夺过皮鞭往汉子身上抽打,三两鞭抽到脸上,那道痕迹直沿眼角与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