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火化场了。胡玉英突然说道:“唉,还有一个重要的事儿没说清楚。”
“啊,什么重要事没说清楚啊?”
“哎,玉湖工程公司,这到底什么意思啊?”胡玉英问道:“你刚才说的时候我都忘问你了,即使现在问,我感觉也不晚。”
当然,胡玉英是明知故问。他最起码知道那个玉字就是代表她的那个胡玉英的玉。但是还要故意问个清楚。
“妹妹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逸俊直言道:“那个玉字就不用我说了吧。我重点说这个湖。”
“这壶是江河湖海的湖,西湖,杭州西湖的湖。那总不是我胡玉英的胡吧。”
“哎,你还真别说,那就是你的胡。谐音哦,这就把你这个胡玉英差不多全都包括在内了哦。”逸俊说道。
“哦哈哈哈哈。”胡玉英禁不住笑出声来,紧接着调侃道:“叫我说啊,该叫玉俊公司,或者英俊公司……”
诚然,胡玉英是想把逸俊的俊字包含进去。虽然是调侃,其实也是胡玉英的一番心思和好意。
“哎哟,那差点儿就成了英军公司了。弄不好八国联军都出来了。”逸俊说道:“那成何体统哦。那也有违我们的初衷哦。你到什么时候也不要忘了,你是刘备刘玄德,你是汉高祖刘邦,你是周文王,你是……”
“行了,打住。接下来就到了吕后和慈禧太后了。”
“哦,妹妹,你错误理解了我的意思了。”逸俊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是牛股。是负责任的人。好像你是刘备,刘玄德。我反正至多就是诸葛亮。诸葛亮辅佐刘玄德。我遇到了你,就像刘玄德遇到了诸葛亮。周文王遇到了姜子牙。汉高祖刘邦遇到了韩信张良。朱元璋遭遇到了刘伯温。这本身就对我抬举了,我哪有人家姜子牙,诸葛亮、刘伯温那样的大才呀?”
“那我也不是刘玄德,周文王和朱元璋啊。”胡玉英说道:“这说来说去,我还是吕后和慈禧太后啊。”
“诶,你是女王。你是我的女王,我的女神。你是当然的玉湖工程公司的总经理。”逸俊说道:“说实在的。做一个新时期的女皇又如何啊?那才是你施展才华、经天纬地、叱咤风云、大显身手的最好的选择啊!”
“哦,我大显身手叱咤风云经天纬地,你,你是什么,哦,你干什么?打酱油的么,还是骑墙观赏的看客和吃瓜群众?”胡玉英说道:“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么?”
“诶,我的任务,那就是为你出谋划策,运筹帷幄,把控大局,避免失误。更加重要的,我是要始终为你以公司保驾护航,保证公司的生产安、财物安全等等所有的安全事宜……”逸俊说道:“这说到底,我就是相当于是你的军师哦,也就是你册封我的参谋长这个重要的职位哦!”
其实逸俊即便是在你调侃道时候吗,也没有堪越雷池一步,也还没有网了自己的职责是什么,着就更让胡玉英深为感动。
“你真是我的贴心人。有你在,我们的公司必定是开门大吉,蒸蒸日上。”胡玉英果然禁不住感动说道:“哎哟,哥哥,我的好哥哥。现在我得亲你一口。”
“啊,什么?”逸俊禁不住一惊,心想,这快到火化场了,胡玉英居然又想重演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样的荒唐的闹剧,他想必须严厉制止胡玉英这样的胡闹,并且从此立下规矩,今后绝对不可也出现这样的胡闹和恶作剧,因为今后要经常在一起的。假如那样的恶作剧屡禁不止,那将是一个灾难性的后果无疑。于是他将脸随即拉下来说道:“哎我说玉英,不许胡闹!”
“啥胡闹啊。都兄妹之间就不许亲热一点吗?”
“不行!”逸俊坚决地说道:“今后绝不允许这样。因为我们要办大事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胡闹、恶作剧,那怎么能成呢?今天我要跟你说清楚这件事。从今往后,绝对不许这样。无论是当面还是背地里,无论是什么场合,我们都是正儿八经的兄妹关系。同时,咱们要干大事了。你这样胡闹,让别人看见以后,该怎么交代。我今天必须是要跟你说清楚的。咱丑话说在前头,假如你再这样弄,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就到此为止,就当是谁也不认识谁。从此就永远不再交往!”
逸俊说得如此认真和严肃,是胡玉英没有想到的。她将车子停了住,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像是在思考,又想是在想辄,更像是在悲伤的啜泣……但是逸俊觉得必须得狠下心来,一任胡玉英的想辄、思考和悲伤——是的,逸俊觉得他和胡玉英必须过这一关,不然的话,必然遗患无穷!
逸俊甚至在心底深处告诫自己,假如这一点还撇不清楚,不明不白,宁肯自己继续找地方去栖身,也绝不能与胡玉英之间落一个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到时候想撤身出来都来不及!
那样的结果还不如死掉——那样就彻底违逆了自己为了保卫自己的婚姻而出来应聘的初衷了!那样他将彻底地失去芹芹了!失去自己的爱人芹芹,即使荣华富贵又有什么意义呢!那自己的这一人生是一个失败的人生——无端地破碎了一个家,还不是人生的失败么!
即使再有一万个理由,将一个家庭弄碎,自己就是罪人一个!
稍倾,胡玉英终于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慢慢地扭想逸俊,夜色中,逸俊没有看见胡玉英的面容。但是逸俊肯定胡玉英的眼里,必定闪着晶莹泪花的。但是逸俊心想,必须坚持住自己的定力,这已经是关键时刻了。绝不能再有半点儿含糊——是的,要么以正常的朋友关系,来继续合作干事业,要么分手,各走各的路,今天必须弄个清清楚楚,一清二白!
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原则问题,逸俊要坚决地在此特别强调并且申明。胡玉英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事实上胡玉英真的还有心存一丝妄想和念想,那就是她宁愿暂时与逸俊先刻意地故意地模糊这个观念,内心深处还是想作长期打算。也就是说她想与逸俊打长期的埋伏战,打一场持久战。她真的试图以这种朦朦胧胧的意识,模模糊糊的交往,先来蒙混住逸俊。她自信以她的年轻,她自信以她的毅力,足以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最终还是要把逸俊俘获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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