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遵守这一切的规则都有一个前提:作为家中的一员。
只要他不是‘爸爸’,他就自然不用遵守规则,换种说法,只要这个[特殊场景]不将他认定为家中的男主人,这些规则都对他无效。
这种判定该如何达成?其实也很容易。毕竟,612真正的男主人从始至终都在这个屋子里,根本轮不到他这个玩家来扮演冒牌货。
但纸条上的所有规则都在向玩家释放一种错误的诱导:你是家里的一部分,你要遵守规则,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要满足“家人”的一切要求。
玩家一旦轻信了这一点,就会跳入游戏的陷阱,掉进规则的怪圈,再难脱身。
基于这个想法,在池殊看到冷冻室里的那颗头颅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里的场景确实是过去612的重现,但并非客观的展现,准确来说,这里更像男主人构建的意识空间。
——自己没有改变的容貌,无处不在的窥伺感,刀柄上新鲜的血渍,洗不掉的血,被涂抹掉的关键字句,冰箱里男主人的头颅……这些并非巧合或游戏的失误,而是对玩家的一种暗示。
纸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条背面有这样一条:“房子里有两个不该存在的人”。
按正常思路考虑,这两个不该存在的人应当分别指假冒男主人的玩家,以及屋子里多出的第四者。
但根据池殊的猜想推断下去,很容易就得出这“两个人”事实上指的是女人和孩子,因为他们并非真实存在,而是由男主人凭借记忆构建出来的。
男主人生前惨遭分尸,头颅被藏进家里的冰箱,极大的可能性,凶手就是他的妻子,至于缘由……还需要进一步印证。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池殊快步走入女主人的房间。
他先是找到了一份一模一样的离婚协议书,以及放在一起的精神疾病诊断书,而后又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只绑在十字架上的小人。
小人是用布做的,五官被棉花塞住,细细密密的针扎入它的身体。
入手的瞬间,阴冷的刺痛感袭来,池殊指尖一颤,它就掉到了地上,滚到角落。
这只人偶给人一种无比诡谲的感觉,令他忍不住回忆起在天台上看到的那番景象。
——堆砌成山的森白颅骨,鲜血画成的法阵,只留下一具空壳的跪拜人像,深深弯折的头颅,高举的双手,打开612那扇门的钥匙。
现在想来,那具空壳,大概率就是612的女主人了。
可她到底因何跪拜,向谁祈求,祈求的又是什么……
人偶下还压着一张折叠的黄纸,厚度比牛皮纸要薄一些,触碰到的时候,池殊看到了弹出的物品信息。
【获得特殊道具:?%&&的卷轴(仅限当前副本内使用)
介绍:我无法读出祂的名字,那句晦涩拗口的咒早在古老的长河中被世人遗忘,它应当永久地沉睡下去,本应如此——直到一名行走于癫狂与绝望迷域间的人类将其唤醒。
大抵命运早在灵魂自胎海诞生的伊始就被写定,那颗跨越千年的子弹正中她的眉心。从那一刻起,她身上的罪孽注定无法洗刷。
打开它吧。
为主献上你所拥有的一切,人类的欲望从来都是填不平的沟壑,拴住脖颈的绞索,□□在刀尖上旋舞,灵魂咽下绝望之果,溺毙的人永远不可能自救,祈求彼界之物降临,方能从世间的沼泽解脱。
打开它吧。
打开它吧。
打开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