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荣挨着何思为,大家都动筷后,他才小声说,“滕凤琴出去了,我看她好像是追那个谢同志去了。”
何思为点说示意知道了,大口的吃着肉,催促段春荣也快点吃,“怕是吃过早饭就要分地方,这一天还有得忙,吃饱些。”
一大早就弄这么丰盛的饭菜,可见饭后就要分地方走了,前世也是如此。
段春荣也只是想提醒何思为,她知道了就行,怎么想怎么做就是何思为自己的事,他也不用操心了。
吃饭时用的都是自己带的饭盒或者茶缸子,洗手池是在外面,何思为趁着洗饭盒的空档,偷偷叮嘱了段春荣几句。
“以前谢晓阳给我爸写信时,提过这边还有养牛连队,但是下乡的知青观念上原因不愿当牛馆。你可以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去那里也不错。”
段春荣身材偏瘦颚骨很高,脸色枯萎蜡黄,不说话时面上眉头也紧锁着,给人错觉神情痛苦,似长久被病痛折磨着。
整体上来说,段春荣给人的印象就是身子单薄又有病。
段春荣太瘦了,瘦的几乎脱相。
何思为觉得他要是胖点,也是个英俊的男子。
想到这样一个年轻的生活,后来落得的悲惨下场,何思为也于心不忍,便多说了几句。
“按营长说的,咱们去的环境可能很艰苦,咱们从小到大没干过农活,干起来力不从心,就拿最简单的挖排水沟这事来说,咱们这样的体格能挖多少?口粮是按工分分的,持续下去咱们连饭都吃不饱。”
段从荣眼睛里带着光,不等开口,聂兆有拿着饭盒,走到两人身边,对两人扬扬下巴,示意两人跟上,他只来得及对何思为点头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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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知道聂兆有要干什么,还是跟了上去。
到了连排房子西边,聂兆有停下来,指指自己耳朵,又示意两人也用耳朵细听。
“晓阳,思为的事就麻烦你了,你只管安排好思为就行,我这边分到哪里都可以。”
“营部这边有医院,我和朋友打过招呼,说好了缺人第一时间通知我,你这边也不要着急。师父待我不薄,即便被人当面说我走后门,我也不能让思为去下面吃苦。”
两人明显是要结束谈话,三人不敢多停留,悄声离开。
三十个知青,饭后洗完饭盒都凑在一起猜测着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大家又刚凑到一起,注意何思为他们的也不多。
不过何思为回来后,察觉到有人看她,她看过去是吕晓燕的方向,但是吕晓燕并没有回头。
何思为收回目光,发现段春荣这时不在了,而聂兆有已经挤到人群里去和大家讨论了。
人群里,也不知道谁突然咦了一声,打断众人的讨论,“那边出事了。”
看到那边有人倒地不停的抽搐,众人起身便往那边跑。
何思为就看到刚刚他们偷听的地方,地上倒着人,滕凤琴围正在拼命的按着对方身体。
跟众人到跟前时,何思为就听到滕凤琴在指挥两个男知青按着地上的男子。
她同时又让围观的人散开,“大家散开一下,让空气进来,对病人有好处。”
众人配合的往外围退了几步,这样一来,何思为也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
男子看着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人已经失去意识,口吐白沫,身子被两个男知青用力按着,还在不停的抽搐着。
“老周怎么了?”谢晓阳挤开人群过来。
一同过来的,还有得了信的许海。
老周正是得天接他们知青的司机。
“刚刚人还有意识的时候,我简单询问几句,他出现头晕、乏力、出汗等症状,应该是低血糖引发的抽搐,你们去弄点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