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以前也是,却没有现在这种明明想跟她说话,却又别扭于跟她说话,两人间的氛围沉默且诡异。
“薄宴淮,谢谢你邀请我去,但是我没去过,首先欠缺的就是一件能衬托薄夫人身份的晚礼服。”
这话像是在跟他互动?又像是在故意留下他?
什么都好,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薄宴淮像是早有准备,高高打了个响指:“跟我走。”
安凝看着薄宴淮前行的方向,明白了,他们现在住在爷爷的别墅,这里正好有一间能让她惊艳的屋子。
还是顶楼的那间放满珠宝首饰的小屋,上次忽略了这里还有一排柜子。
薄宴淮一打开柜子,一排排比珠宝更震撼安凝心的漂亮礼服就像变魔术似的变了出来。
“太艳!”
“太黑!”
“太俗!”
“太露!”
最终在薄宴淮挑挑拣拣之下,只剩一条肉色长裙。
胸口处是刺绣的牡丹,艳红透亮,见之不忘。
花边的金线更是让牡丹花更加雍容华贵,一眼万年。
薄宴淮单是看着安凝在身上比了比,瞬间就喉头干燥了。
等到安凝试穿出来,再配上她随手挽起来的头发,插着的一根玉簪的点睛之笔,美得真像一幅画。
“怎么了?哪里不好吗?”
安凝看着镜子里的薄宴淮,眉头紧皱,一张驴脸。
“挺好的,就它吧。”
安凝有些怀疑地盯着身上的裙子,其实没有那条黑色的好看,薄宴淮却正在她怀疑的目光中煞有其事地点头。
慈善晚宴在一天后的傍晚7点,位于薄氏旗下的盛宴酒店。
晚七点,薄宴淮带着安凝准时出席。
安凝挽着薄宴淮,这还是第一次跟薄宴淮以夫妇身份公开亮相,安凝还有些不适应。
不适应的不止她,还有一众看着他们的嘉宾。
“薄先生,薄太太……”
一路上,打招呼的人盛况空前,安凝跟着薄宴淮一起,朝他们微微点头。
初次出席公开场合,安凝还是新人,礼多人不怪。
“我过去打个招呼,你先自由活动。”
薄宴淮眼神指向一个男人扎堆的角落,这种场合,交际也是他逃不过的,但对安凝太枯燥,他宁可放她自由翱翔一会儿。
“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我是社恐,但还没到只会躲在你身后的地步。”安凝揉了揉僵直的脖子,放开薄宴淮,朝饮品区走去。
她不饿,却渴,拿起一杯红茶,正要喝时,耳边总是避免不了地传来几声讥笑。
扭头,正好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