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张无恨在恒山派上已经度过了不少时日。他除了指点恒山弟子武功之外,就是在归纳整理自己所学的武功,他于武学上又有了不可估量的进展。现在恒山弟子进步非常的迅速,大家也非常的拥护他、敬重他,他也把改进后的恒山武功如数传授给了恒山弟子,而且最近恒山派又收了一批女弟子,总体上呈现了一片繁荣的趋势,同时,他每时每刻都在观察着,他要在恒山找一个合适的恒山弟子来执掌恒山派,他不可能一直呆在恒山,无论于哪方面来说都不适合,慈仁师太是肯定不会答应执掌恒山派的,那么只能从年轻一辈中挑选。年轻一辈中的弟子,那就是圆字辈的弟子,在恒山与圣教一战中,圆字辈的大多数弟子都被杀,剩下的就是慈仁师太带上武当,从而避过一劫的那部分了,在这些弟子中,最出色的有圆梦、圆怀两人,当然圆慧也非常不错,但是无论从资质上来说,还是从整体实力上来说,圆梦都是最理想的,这个女孩子有大局观,天资聪慧,深得众门人的喜爱。所以很多时候,张无恨总是在传授武功或者办事方面,都是偏向了圆梦。圆梦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可是,忽然有一段时间里,有些弟子看待圆梦与张无恨的眼光突然就有了点怪怪的味道。刚开始张无恨不知道,但是后来叫圆梦来交代事情的时候,圆梦要不是推辞就是叫上圆慧一起过来。有一天,圆慧独自来拜见。张无恨问道:“有什么事吗?”圆慧看了一眼张无恨,欲言又止。张无恨觉得非常的奇怪,疑惑的看着圆慧。圆慧鼓起勇气说道:“掌门,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无论别人说什么,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张无恨笑了,轻轻的笑了。圆慧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在恒山派,圆慧与圆梦是一对漂亮的姑娘。圆慧涨红了脸,不敢再看张无恨。张无恨微笑着说:“有什么你说就是了,为什么要吞吞吐吐呢?”圆慧好像下了很大的勇气,说道:“掌门,有些同门说你和圆梦师姐有事情。”张无恨这下蒙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圆慧快速的说道:“她们说你喜欢圆梦师姐。”说完,圆慧快速的走了。张无恨完全愣在了那里。怪不得,怪不得有些弟子看他的眼光怪怪的,怪不得最近圆梦不敢单独过来请示了。原来如此。张无恨无奈的笑了笑,这个他是早就想到了的,只是想不到这个来得如此的快。其实这个也怪不得他,恒山派那部分修为高的几乎全军覆没,剩下的都是一些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她们定力不足,修为不够,张无恨又是一个男的,更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崇拜英雄、强加给英雄一些应该的东西本来就好像是应该的。张无恨这下更加下定了决心,他要快点把恒山派的掌门之位让出来,否则再这么下去,真的不行。想到这里,张无恨马上起步赶往慈仁师太的禅房,他要跟慈仁师太商议一番。慈仁师太自回山之后,几乎不再过问恒山派的事物,她自张无恨处修炼了改进后的恒山派武功后,感觉这才是适合恒山派的武功,于她的武学之道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加上自己的师姐妹都已走,她的心也如静水,这对她的武学修为更是大有裨益。张无恨一般没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去打扰慈仁师太,但是这次不同,他必须去。慈仁师太正好在禅房里,巧的是圆慧也在,好像还是在跟慈仁师太说着什么。看见张无恨进来了,圆慧的脸马上又红了起来,她向张无恨见礼后,马上站在了慈仁师太旁边。慈仁师太本来有几个亲传弟子,上次她全部带上了武当,所以全都避过了一劫,但是回来后,慈仁师太却不要弟子侍候在身边,所以平时的生活起居都是她自己搞定,她趋于半隐居的状态。慈仁师太施礼道:“不知掌门到来,有失迎接,万望见谅。”张无恨赶紧回礼道:“师太多礼了,晚辈不经请示擅自打扰师太清修,还请见谅,遑论师太亲迎。”慈仁师太知道张无恨到来肯定是有要事商议,转而对圆慧说道:“你去烧壶茶水过来,然后就自去吧。”圆慧连忙向两人见礼,然后下去了,不一会儿就送了上来,然后又走了。慈仁师太问道:“掌门此来有何吩咐呢?”张无恨道:“不敢,晚辈只是想跟师太商议一下恒山掌门人一事。”慈仁师太不解的望着张无恨,说道:“掌门此话怎讲?”张无恨道:“晚辈本不是恒山弟子,临危受命,幸不辱使命,现恒山弟子一切步上正轨,故晚辈想与师太商议,看现弟子中可有适合掌门人的人选?”慈仁师太大惊,道:“掌门想离开恒山?”张无恨道:“是的,晚辈终归不适合,但他日如恒山需要晚辈,晚辈定鼎力相助,不敢推脱。”慈仁师太道:“现恒山派弟子大多年轻,恒山派在掌门治下一片欣荣,如更迭,恐有损恒山,再者,掌门是否因为派中弟子乱嚼舌头之故呢?方才圆慧师侄到此告知门中弟子年幼无知、修炼不深、尘事扰乱,有损掌门声誉,待贫尼明日早课严加训练。”张无恨这才知道圆慧到此的原因,心中不禁大是感动。张无恨道:“师太,门中弟子有此言语,本是正常,只是晚辈真心觉得掌门一职当由派中深得人心的女弟子担任方好,无论是为了恒山的未来还是声誉,都应当如此。”慈仁师太何尝不知如此呢?她知道当时的情形,也知道师姐让出掌门一职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现在张无恨在担任掌门一职中,把恒山派率领得如此好,不可能让人家就如此离去,所以才苦苦挽留,现在来看,张无恨的去意已决,挽留是肯定不行的了。所以,慈仁师太沉吟一下,道:“那好吧,既然掌门人如此说,那贫尼也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张无恨道:“师太请讲。”慈仁师太道:“贫尼想等掌门参加完武林大会再做决定可好?”原来慈仁师太也是有打算的,她觉得张无恨武功超群,人品绝佳,如果他能够在担任恒山派掌门一职而去争取武林大会的盟主之位,那胜算或许更大,如果武林盟主真的由张无恨担任,那他就算辞去掌门一职,也是理所当然的,也算是恒山派对他的一点帮助,再者,如果张无恨能够当上武林盟主,那将是武林之幸。张无恨考虑一下,点点头,说道:“好,我答应师太,等武林大会之后,我再辞去掌门之位,不但如此,在这过程中,我会尽力把恒山派的武功尽力相授与众弟子,我最近在研究一套剑阵,争取早点能传授于各位弟子,他日就算敌人来犯,有此剑阵,应该可以无忧。”慈仁师太一听,大喜,躬身道:“那贫尼代列祖列宗谢过掌门!”张无恨慌忙道:“不敢不敢,此乃晚辈分内之事。”慈仁师太道:“掌门遍看门中弟子,谁可传你衣钵并把本门发扬光大呢?”张无恨想了想道:“晚辈觉得本派弟子资质都甚优,尤其是圆梦。”张无恨说出此话之时,心下也是惶惶不已,本来本门弟子就已传他与圆梦关系不当,现在他又要把掌门之位让与圆梦,他实在是深怕慈仁师太误会。慈仁师太微微一笑,道:“掌门果然慧眼,贫尼也是觉得圆梦师侄能担当此任,想师姐在世之时,就有此意,故此对圆梦师侄总是关照甚多。”张无恨大喜道:“果真如此?”慈仁师太点点头,说道:“是的。”张无恨道:“那就定了圆梦。”慈仁师太点点头,道:“好!就是怕委屈了你们。”张无恨笑道:“无妨,清者自清,为了恒山派的未来,受此委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总有一天,门人都会明白的。”慈仁师太欣喜的笑道:“掌门能如此看待,那实在太好了。”张无恨从慈仁师太处出来的时候,心情异常的欢欣,他终于可以卸下这个重担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他要去找到傻丫头,然后带她去寻找自己的母亲,然后一起隐居起来,想到了隐居,他又想到了花无艳,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花无艳了,也许久没有花无艳的消息了,如果隐居的时候,能和花无艳一起,那该多好?从此逍遥自在,不再理会江湖事,当然,在此之前,他得安排好小婷,这个好姑娘,一直跟随着自己,受苦受累,他得为她找一个好人家。对了,自己还要上一趟武当山,见见张真人,他相信张真人还没有仙去。可是最苦恼的是,他曾答应过神秘人,要杀了花仲的,现在花仲还没有杀,但是如果杀了花仲,花无艳还能跟自己一起吗?现在自己公然和圣教对抗,花无艳可能已经恨死自己了。想到这里,张无恨只能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