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这个通讯并不发达的时代,能成功地进行自我包装,并完美赚取关注和名望的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从这两位亲自来到刑部官衙前抗议,便已经可以侧面佐证这一点!
心头想着,张泽却没有把更多的注意力投注在文、陶二人身上。
从侧门进了官衙,看到沈义行,他利落地施了一礼。
“下官见过尚书大人!”
“张侍郎免礼,来来来,快请坐!”沈义行亲自起身迎接。
面对这个家伙突如其来的热情,张泽却很不适应。
不过该做的事儿,还是得做的。
这不,简单地寒暄过后,他便把自杀未遂那位书生所写的血书取出呈上。
“大人放心,那秀才的命已经保住了,疗养数日,当可痊愈。”
“好好好,幸苦你了。”沈义行这话却不知道有几分真心。
总之,话音落定,沈尚书便把那封血书接了过去,垂目查看。
还没看完,其脸上的笑容便突然定了格。
“看来,天牢里那些狱卒的日子,过得比我都要滋润呢!”
说这话的时候,沈义行的语气里裹满了煞气。
张泽只是沉默着,并没有接茬儿。
等沈义行把血书看完,他才小声道:“我看咱们的衙门门口堆了不少人,他们是……”
“别提了!”沈义行满头黑线,“一群吃饱了没事儿干的混蛋,非要给我们找不痛快!”
“那要不,和城卫营联系?”
“联系过了,听常将军的意思,刑部官衙的大门没破,他是不会派兵的!”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张泽面露慌乱。
“我已经派人去过天牢,本打算将扣押的书生悉数释放,可……”
“可什么?”张泽故作好奇。
“哎……”沈义行叹了口气,“那些书生坚称刑部有失职之责,非要我们给个说法。而且那一个个的都力证天音坊众姑娘的清白,还说我们若不放了天音坊的人,他们也不出去!”
“这……”张泽脸色急黯,心头却在狂笑。
没错,这其实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再看沈义行愁眉苦脸的样子,他憋笑憋得异常辛苦。
但好在,他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不过一群不知好歹的腐儒罢了,我看呐,干脆一人赏个几十大板,打怕了,他们自然就安分了!”张泽的眼神蓦然转寒,阴气森森地道。
“可不能那么极端!”沈义行连连摆手,“天下读书人何其之多,事情如若继续闹大,他们的笔杆子再那么一挥,咱们的恶名只怕今后千年都洗刷不掉!”
人活一世,还不就挣个财权名利?
在这一点上,沈义行也没能免俗!
“总不至于,让我们去给那群酸秀才弯腰道歉吧!”
张泽拧着眉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全是抗拒。
“那当然不会!”沈义行坚决道,“咱们毕竟是官,必须得顾及朝廷的脸面。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天音坊的姑娘们去劝劝那群赖在牢里的书生?”
“啊?”张泽嘴皮子一抖,倒没想到沈义行居然是这么个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