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小保安听段海波介绍着这边的情况。
他有点不能理解地问,“我爹妈在地里刨了一辈子的食,那粮食的价贱得都没眼看。”
“农村要是能挣得到钱,能修得起二层洋房。”
“我来这大城市受这罪干啥?”
“这附近的农民不会享福!”
“我们那边的人,想方设法地农转非。”
“这边的农民都是城镇户口了,一天天的还想着种地。”
段海波给新来的小老弟散了支烟。
“我转了志愿兵,转了业,回来好长时间都适应不了地方上的生活。”
“他们笑我走路跟特么个火柴棍子一样。”
身旁跟的这些个小老弟都在笑。
段海波觉得没啥好笑的,他问新来的小老弟,“你挣了钱,准备干啥?”
小老弟说,“回老家,修小洋楼。”
“我要把楼修了田坝里去!”
“我们家的老房子,前面被人挡,后面被人占,房前房后都是茅斯,想打口抽水井都没球得办法。”
“我要在新房子面前打口压水井,用手猛地来这么几下,那水哗哗地往外流!”
几个同事表情复杂地看着小老弟,“你这一手本事有点东西哦!”
马上就有年长的保安说,“我一个同乡,去城里的歌厅找小姐。”
“给了小姐一百块。”
“小姐晚上跟他嘿嘿了一次。”
“他又给了一百块。”
“小姐又跟她嘿嘿了一次。”
“最后我那个同乡跟她嘿了五次。”
“两人躺床上聊老家,一聊才发现是同乡。”
“小姐惊讶坏了。”
“可是我那个同乡一点都不惊讶,跟她说,嫩爹嫩妈让俺给你带的五百块,我给嫩带到了!”
鹅鹅鹅……
一群人大笑的时候,段海波踹了他一脚,骂道:“人家才二十出头,刚结婚,啥都不求懂。”
“你们一天不要乱教。”
“我要是知道你们带他去老桥找那些靠电杆的小姐,腿给你们打断!”
几个保安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这边还在喝酒,那边就有人朝工地里扔石头,砸板房。
有人从工地上冲出来吼了一句,“尼玛卖……”
后面一个字还没喊出来的时候,就被外面那几个染了头发手里拿着一米多长的大关刀的混混给吓得扭头倒回头躲进了被窝。
工头朝段海波这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