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座,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您就饶我这一次,就一次,行吗?”
钱伯钧不死心,开始向楚云飞打起了感情牌。
而楚云飞,也确实是一个非常念旧的人。
听到钱伯钧的恳求,楚云飞还是决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苦衷?这些年来我待你不薄,你能有什么苦衷?”
“团座,您对部下如何,我钱伯钧没话说。”
钱伯钧目光直勾勾的望着楚云飞,含着泪道:
“可咱们的队伍,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国军了!
上面的长官只顾自己利益,不顾咱们死活。
八路军那小子说的不错,我钱伯钧确实是从忻口会战开始,对党国失望至极!
党国的高官,带着他们的家人住着豪华别墅。
吃的山珍海味,妻妾成群,活的那叫一个自在。
可咱们呢?
在战场上拼死杀敌,时时刻刻都要面临被鬼子一颗炮弹炸死的风险。
结果咱们的弟兄,吃的全都是速食罐头,连给家人的家书都送不出去。
最为关键的是,咱们在忻口会战战死的兄弟。
他们的家人,连收到的抚恤金都被上面克扣了好几层。
这样吃人血馒头的党国,凭什么值得我钱伯钧为他卖命?”
“党国只是病了,不代表你能背叛他!”
钱伯钧话音一落,楚云飞几乎是咆哮着怒吼出声反驳。
刚才钱伯钧那话一出。
楚云飞清楚地听到,自己的队伍里,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叹息。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军心已经被钱伯钧动摇。
而这一点在战场上,是绝对的兵家大忌!
“钱伯钧,如果就是因为这些,你背叛党国,我楚云飞只能说你的肚量极小,滚吧,我不杀你,但你以后也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楚团长,这个人不能留!”
楚云飞话音刚落,不等钱伯钧开口回应。
一旁的贾睿突然开口,向楚云飞发出一声提醒。
听到贾睿这话,钱伯钧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变。
上一秒还悲痛至极的模样,瞬间转变为滔天的愤怒:
“八路军的小崽子,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晋绥军的家事?”
与此同时,晋绥军队伍中。
其他军官再望向贾睿的目光中,也明显多出了几分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