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节冷汗沾襟又怕凉。
瘦的一个柳腰儿无有一把,
病的个杏脸儿焦又黄。
咳嗽不断的莺声儿哑,
娇喘难停粉口儿张。
嘴唇绽裂成了白纸,
珠泪儿流干我的目渺茫。
孽病儿哪堪连日的害,
身躯儿怎抵不时伤。
她自知道弱体儿支持不住,
小命儿活在了人间怕不久长啊,
无非有限的时光。
唱到这里是一个甩板,姐姐将那鼓签子一敲,目光往全场一扫,耳朵上的珍珠耳坠子一晃,台下就是一片喝彩声。
“好——!”
“姐姐唱的真好。”我也偷偷的小声说。
大力哥早已经看着姐姐,两眼发直了。这是他头一次看见姐姐唱大鼓,他已经完全被姐姐的技艺和这大戏园子的气氛给震撼住了。
不一时,下了戏,姐姐回到后台来,看见我们非常欢喜。
“荏儿,你怎么来了?”
“姐,今天是你生日,干娘让我给你送面来。”我笑意盈盈的看着姐姐。
“我生日?啊,我都忘了。”姐姐挺惊喜。
卫苒连忙把大食盒打开,干娘做的鸡丝汤面,还冒着热气。
“春妹妹,你唱的真好。”大力哥在旁边傻笑着开了口。
我和卫苒看着他的呆样子,都捂着嘴乐。姐姐的脸红了,这才看见他。
“大力哥,你也来了?”
“哎,我拉车带着荏儿他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