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还有一点点奇怪的味道,但是被收拾的很干净。速度真快!
我走到床边。
“环锦带皇孙,前来给太后请安。”
“环,环锦,咳咳!”
我不敢乱动,虽然很想上前去拉一把。明明预感到了她就要死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我知道,她心里比我还清楚。
“在,在这呢!”
“过来衰家这里。”
我抱着孩子走上前。
“是。”
“扶衰家起来,衰家要看看皇孙。”
我将孩子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托起太后。
她太瘦了!
“太后。”
“衰家没事!”
“太后为何?”
“外面的天又要变了,衰家老骨头,都没力气去看了。来,衰家看看曾孙。”
对于太后的话,我听的有些头皮发麻,外面的天要变了,没力气去看了。这是什么意思?
“在这呢。”
“可取名了?”
“孩儿可怜,水月生下他就走了。王爷还没缓过劲来,环锦也不好自作主张,便来太后这求个名。”
“唉,可怜的孩子。只惜他错生帝王家。咳咳。这辈该是仁字辈,就唤赵仁德。”
“好,就唤赵仁德。仁义品德。愿他将来不负太后对他的期望。”
“呵,好孩子。唉,时间真快,衰家还记得,木栾刚出生时的模样,小时候就属他最皮了。六岁的人,还爬房柱。结果从上边摔下来,吓得淑妃几日几夜都没睡好,天天往衰家这来,唉,可惜当时,宫规严格,衰家插不得这事的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母子分割。”
太后的状态很不好,说话都喘着粗气。我细细的听着她的话。只感觉这是她的一些家常,如果我是花环锦,我自然不会想那么多。但是我是年如玉,这一脚踏下万骨枯的皇宫,眼前是位高权重的太后。她的每句话,都定有某些讯息。我猜太多历史上有这样的事情,现在,我正切身经历着。稍不留神,就将添骨为他人筑阶。
我奇怪为什么太后不直接告诉我,我猜,这屋里肯定还有人。我的警惕使自己后背一僵。也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对太后下手,又怎么会是个大意之人。
我猜,太后这肯定有他想要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太后还没有死的原因,太后是聪明的。每个人自生求生的欲望,都会使自己留有一张王牌,而使对手动弹不得。
太后,你这里有的是什么呢?
“太后,这都是命,母妃,定是不怪您的。”
“话虽如此,但衰家总记得,那年也如今年,雪啊,总是下个不停的。时间过的真快。”
听着太后的感叹,她不停的咳嗽。怀里的小东西很乖,一直在睡觉。接着门被敲响了。太后皱了下眉头。
“好了,时间不早了。环锦就先回去吧,年后再来。”
“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