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天听到这句话,吓的脸色铁青。
他赶紧拨打了110报警,然后让妻子把屋里的门窗都锁好,自己拿上了手电筒和一根棒球棍急匆匆的出了门。
没一会儿就到了出租屋。
此时陈晓天看到屋门大敞四开,里面一片漆黑。站在门外,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的心“砰砰”直跳,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他打开手电筒,紧紧握着棒球棍,小心翼翼的往屋里走。
进了屋门,眼前出现了让他心惊胆战的一幕——自己的父亲和青云道长都倒在了血泊里,两人浑身上下都是血糊糊的一片,不知是死是活。
陈晓天当时腿就软了,强撑着打了120。一会儿工夫警察和救护车都到了,赶紧把两人送往了医院。
警察把已经吓傻的陈晓天带回警局询问,他只是摇头,呆呆的说:“我进屋时就那样了……”其他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警察初步勘察现场,屋里除了门口的地方以外,别处都没有陈晓天的脚印,他身上也没有任何血迹。考虑到他和伤者之一是父子关系,初步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
从警局出来,陈晓天心急如焚的赶到医院,一路打听着来到病房。看到门口坐着一个警察。他说明了情况,警察同意他进去看看。
只见这时父亲的左肩脖颈处裹着纱布,青云道长的胳膊、腿上也都裹着纱布。陈晓天急火火的找到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说:“两个伤者目前情况稳定,年岁大的那个伤情更重一些。他们都是被咬伤的,所幸没有伤及主动脉,但也失血不少。身体恢复还需要一段的时间。”
陈晓天死死盯着医生问:“您是说,他们是被咬成这个样子的?”
“对,这种情况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咬的。创口很深很大,不符合目前我们掌握的任何一种动物的齿痕。非常奇怪!”
“那,会是人咬的吗?”陈晓天也知道自己问这个有点幼稚。
医生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造成这样的咬伤?开玩笑!”
听医生这么说,陈晓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是毛奂娣咬的,那还能是谁?看来答案只有等他俩人醒过来以后才能知道了。
陈晓天拜托了医生几句,就急匆匆的离开医院回到家,把情况大致跟妻子说了。
他让妻子把随身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开车把娘俩送到了临市北海市孩子大姨那里。并嘱咐他们娘俩这几天不要出门,在家锁好门窗。
安顿好了妻子孩子,回到海滨,陈晓天又直奔医院。在焦急的等待了七八个小时之后,青云道长道长终于苏醒了。
陈晓天凑到近前,轻声问:“道长,感觉好点了没有?”
青云道长微微点了点头。
“是谁把你们弄成这个样子的?”陈晓天急于想知道答案。
青云道长长舒了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讲起当时的情况:“当时,我在屋里埋伏好,安排你父亲假意跟毛奂娣聊天,使她放松警惕。因为我记得道法书上说过,移魂的老鬼都很凶猛,所以就想从背后偷袭她,更保险一些。”
“他俩正聊着,我悄悄从背后接近她。我自认身法不错,脚步绝对够轻。可不知为什么,我刚走了几步,屋里就刮起了一阵风,瞬间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在我们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就被她袭击了。她的速度快到无法想象,扑过来就是一通狂咬。我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浑身撕扯的疼痛,你父亲也是一阵阵尖叫。我忍着疼,抽出宝剑摸着黑朝她刺过去。刺了好几下,其中有两剑刺中了她。她负了伤,便没有恋战,逃走了。”
说完这一大段话,青云道长痛苦的皱了皱眉头,呼呼的喘着粗气。
陈晓天又问:“您说是毛奂娣咬的?”
青云道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