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你交代我的事,我查过了。乔组长确实没有任何怀孕的记录,但何舒意何小姐,五六年前在北市和桐市都有过产检记录。”
周逢时感觉到乔乐棋一直站在床边没动过,他微睁开眼角,就看到乔乐棋在看他的手机。
对此他没有恼怒,甚至没有一点不悦。
他连自己的身世之谜,都告诉了乔乐棋,已证明他对她毫无保留。
“是庞俊说了什么吗?”他嘴上扎着针,话说得很慢。
“一点小事,你待会儿再看吧。”
乔乐棋放下手机下楼,从橱柜里拿出咖啡豆,现磨一杯咖啡。
咖啡刚放凉能入口,设定的闹钟就响起来,乔乐棋囫囵喝了一口,就起身上楼拔针。
乔乐棋先把他面部的针取下来,声音平静地问他:“刚才有没有睡着?”
周逢时睁开眼,发现乔乐棋没有把窗帘拉开,且只开了一盏台灯:“大概三五分钟,开别的灯吧,光线足一些。”
“不用,我取了针你再躺一会儿,看看能不能睡着。”
等胳膊上的银针取完后,周逢时去拿手机,刚打开就看到手机页面停在庞俊发来的信息上。
他快速扫完内容,看着垂目给他拔针的乔乐棋。
乔乐棋的侧脸,在晕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温柔。
他的喉结滚了滚,然后轻声问道:“你看了庞俊发的短信,没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
“为什么?”
乔乐棋侧目看着他笑了一瞬:“当然是因为不在意。”
周逢时也笑了下,但眼神很快变得严肃:“所以,乐乐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何以见得?就因为没查到我的医院诊疗记录?”乔乐棋挺无语地笑了下,“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当时年纪太小,出于害怕心理而逃避去医院,然后自己在家里生下了孩子。”
周逢时:“这种事情新闻上挺常见的,但你那么善良,肯定做不出这种事。”
“你对我别太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善良是品质,而害怕是源于对未知的恐惧,在恐惧面前,一切的优良品质都会化为泡影。”
周逢时晃晃手机:“可何舒意和江与舟谈过,且恋爱期间还怀过孕,和乐乐的年龄也基本对的上,你是说你们俩同时在与江与舟交往吗?”
乔乐棋深吸一口气儿,摇头:“我也是今天看了庞俊的信息,才知道江与舟与何舒意有一段。但不管如何,乐乐是我的女儿,你别因为一点空穴来风的揣测,就怀疑乐乐的身份,甚至于中断她的手术。”
乔乐棋说得很认真严肃,周逢时则听笑了:“你也不必把我想得那么卑鄙,如果乐乐的手术会如期进行,你是不是也愿意对我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