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如江与舟,今日却动了怒气,他面无表情地活动起手腕:“周逢时,乔乐棋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你不仅需要告诉我事情的全部经过,更要让我参与进寻找她的行动中。”
周逢时最恨被人威胁,更厌恶江与舟在他面前宣示主权。
但这是与乔乐棋性命有关的事,他默许江与舟跟着。
驶往公园的路上,顾知明拿出碘伏给周逢时的伤口消毒,周逢时摆摆手表示不用,顾知明强行把沾了碘伏的棉签在周逢时脸上抹了抹,又用耳温枪测了体温。
耳温枪的屏幕立刻变成红色,再看数值,40.9度。
“几度?”开车的翟慎行全程注意着后座,连忙问道。
“40.9度,四舍五入也就是41度。三哥本身高烧不退,又因乔乐棋的失踪牵肠挂肚,不然能伤到三哥的人,还没出生呢。”顾知明提高音量,意有所指的内涵坐在前排副驾驶上的江与舟。
周逢时知道顾知明为他抱不平的心思,可他自知有愧,伸手拍拍顾知明的腿,示意他少说几句。
顾知明心里窝着一团火,他打开车顶灯,倒出退烧药给周逢时:“赶紧把药喝了,待会儿见完孙诚,不管有没有乔乐棋的下落,你都得立刻住院。大叶性肺炎病情发展很快,久拖不治可是会死人的。乔乐棋虽然是和你在出差途中失踪的,但她作为成年人,应该为她自己的言行负责,你不顾自身病情四处奔波寻找她,已是仁至义尽。”
周逢时一口把退烧药吃掉,甜得发腻的味道立马窜满口腔,却带来一阵苦涩。
喝完药,他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坐在副驾驶的江与舟,也转头看着窗外,实则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周逢时的一言一行。
车子很快到达公园,周逢时让翟慎行和顾知明待在车里,由他自己和孙诚谈判。
以防有陷阱,把他俩也拐进坑里。
翟慎行和顾知明都很有义气,表示要一起去,这样至少能在气势上给孙诚施压。
已经达到约定的十分钟,周逢时说不过他们,先到指定位置等。
一阵风吹来,本就高烧到全身发冷的周逢时,在冷风中打了个哆嗦。
“三哥,穿我的风衣。”
顾知明说着脱下外套,周逢时沙哑着嗓子:“不用,给我根烟就行。”
“可你现在本就生病。”
“不差这一根。”
顾知明拿不定主意,朝翟慎行投去询问的眼神。
见翟慎行点头,顾知明才给周逢时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