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楼诧异地抬眸。
他以为南煦会下令“处理”温新。
没想到温新不仅不会死,还能得到最好的医疗救治。
“没听到吗?”南煦清冷的声音莫名带着股压迫。
“听到了,听到了。”严楼连声应答,“那我现在去?”
“嗯。”南煦歪着头,安静又颓然地缩在椅子上。
在严楼快离开时,他骤然开口嘱咐,“别让他死了就行,也不用那么好的医疗团队。”
严楼眉眼抽了抽,心底一边吐槽南煦假正经一边面上恭敬道:“是。”
咔哒。
门关了。
书房也陷入一片寂静。
没有任何声音,连呼吸声都没有。
万籁俱寂,如同被世界抛弃的边缘。
良久,南煦叹了口气,撑着扶手起身。
回到卧室。
扑面而来的浓烈的酒气让南煦浑身一怔。
他面上闪过一丝慌乱,视线在卧室内搜寻。
床上没人,沙发上也没人。
“宝宝?”南煦有些急地呼唤出声,脚下一瘸一拐。
叮铃啷当的,一边走一边撞到碍手碍脚的仪器。
咚的一声,他被脚下缠绕的线绊倒。
浑身疼的他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他却来不及查看自己的伤势,踉踉跄跄地起身,“宝宝?你在哪?别吓我……”
声线颤抖又无助。
咕噜咕噜……
一个空酒瓶从沙发后面滚到他脚边。
南煦盯着脚下眼熟的酒瓶,浑身一僵。
连忙跌跌撞撞地往沙发后跑去。
看到沙发后面缩成一团的,熟悉的身影。
南煦瞬间松了口气。
他犹疑地望向不远处空了的酒瓶。
看着眼前紧闭双眸的莫莫。
他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