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一把抓起医药箱里的药品,毫不留情地往南煦面上招呼。
一边扔,一边高声警告,“滚!离我远点!”
软软的纱布打在南煦胸口,没什么攻击力,自然也阻止不了他的脚步。
医药箱里的东西一样样减少。
莫莫眸光微闪,将那瓶藏了药片的碘伏往南煦身上砸去。
盖子本就没拧紧,棕色液体散落在南煦的衣服上,有些像血。
她瞳孔紧缩,受刺激般将自己埋在双膝间,不去看南煦。
这次,她没有尖叫。
吸取上次的经验,尖叫太费力气,也费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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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不停地叫,她没病都快自己叫出毛病了。
南煦眸光一顿,看着她浑身颤抖的模样,脚下有片刻停顿。
他没再继续往前走,而是缓慢地蹲下。
距离莫莫一米的距离。
“方清姿来找你了。”南煦放缓声音。
莫莫颤抖的身子却没停过,甚至愈演愈烈。
他还能听到她闷着抽噎的声音。
南煦觉得不对劲,他指尖摩挲着腿上的布料,嘴角紧抿,“她快到了,宝宝不想见见她吗?”
莫莫头也不抬,伸手摸到桌上的药瓶,径直往南煦身上砸去。
南煦额头被砸出一个红印。
他眼眸微颤,垂眸盯着滚动的药瓶。
药瓶上沾了碘伏,像沾了干涸的血迹。
南煦快速扫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大片碘伏在胸口绽开,和他之前受伤大出血的模样很像。
南煦呼吸一滞,立刻抬眸看向莫莫。
小小的一团,缩在沙发角落里,呈保护姿态地将自己后脑勺抱住,护住胸口五脏六腑。
极力忍住嗓子里发出的任何声响,和之前看到他浑身是血的僵硬模样如出一辙。
南煦心尖一紧,甚至忘了这有可能是她装的。
他连忙将身上的外套脱掉,胡乱将地面上的碘伏擦了擦,将脏衣服扔得远远的。
小心翼翼地坐在莫莫身边,将人揽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低声安慰,“没事了,不是血,是碘伏。”
“宝宝别怕。”
他能感受到莫莫颤抖的身躯,甚至还能听到她凌乱的心跳。
那是过度惊吓后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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