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将两人的界限划得非常清楚,被拒绝已经是一种常态了。
莫莫舔舔唇,有些恍惚地盯着他手里的镯子。
“帮我收起来吧,戴着有些碍事了。”她语气一顿,“马上要考试了,会分心。
温新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带着个镯子就会影响学习。
不过他向来最听她的话。
温新找出一个丝绒盒子,将镯子妥帖地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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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在空旷的大路上疾驰。
人烟越来越稀少,甚至连车都没几辆。
黑色的建筑映入眼帘,南国安面色平静地端坐在后面。
副驾驶的穆席欲言又止地瞥了眼后视镜。
南煦还处在昏迷的状态,没有醒来的迹象。
穆席狐疑出声,“这里……”
“火葬场。”南国安对上穆席漆黑的眼眸,淡声道。
“他身上的伤,恐怕是承受不了。”
穆席皱紧眉头,委婉地暗示。
经过昨天一夜的搜寻,他已经完全清楚南煦发疯的原因。
此时此刻,车上还带着重伤的南煦。
去的地方却不是医院,而是火葬场。
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我已经安排好了最好的医疗团队,等在那里了,急救设施也很齐全。”
南国安冰凉的话语一字字落下,令人胆寒。
南煦躺在后面,眼皮微动。
唇瓣早已因为一夜的奔波干裂出血。
布满划痕和污泥的指尖紧紧攥着南国安的衣角。
“放我下去。”南煦用尽力气才凑出完整的一句话。
南国安轻易拂开他的手,余光注意到他狼狈不堪的模样,似是不忍心般偏过头。
只有让南煦亲眼见到,才能让他死心。
否则,依照他现在疯魔的程度,很有可能拖着这满是伤痕的身体翻遍京都。
原本好好休养就没事的伤口,真的会拖成残废的。
南国安晦暗的眼眸落在南煦大腿的位置。
那里的伤口早就崩开了,一整夜在脏污的泥地里盘旋,发炎不可避免。
他想到刚刚医护人员给南煦紧急处理伤口的模样。
血肉狰狞,泥肉混合,还有许多细小的飞机残骸扎进去。
南国安眼眸微颤,“带你去见她,你还要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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