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都是自私的。
面前的女孩,除了一再拖垮南煦,对他没有任何益处。
莫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无论是什么?
“我现在还没想好,分开的那天再告诉您可以吗?”
“可以。”
南国安答应得很爽快,似乎怕她反悔般。
南国安起身,撑开衣服上的褶皱,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
“话说完了,那我就先走了。”南国安的语气轻松,面上也不再紧绷。
和刚刚进来的模样大相径庭。
解决心头大患后,确实看起来松弛许多。
莫莫没应声,盯着面前凉透的白粥。
寡淡无味。
像这个世界一样。
她突然就没胃口了。
“对了。”南国安停在门口,踌躇地开口,“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
“尽量越快越好。”他又补充了一句。
“至少等他伤好了再说吧。”莫莫眸中染上一抹嘲笑,“叔叔也应该清楚他的性子,这时候立马去说,他能直接死在我面前。”
南国安松快的面容瞬间黑沉沉的,握着门把的手也倏地收紧。
他下颌紧绷,唇瓣抿成一条僵直的线,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莫莫软下身子,靠在床头,眸中一片平静。
仿佛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语气耐人寻味。
“难道不是吗?”
南国安重重吐出一口气,“你说得对,希望别太久,最多能忍三个月。”
“慢走不送。”莫莫也没了耐心,嘴角勾着虚伪的笑意。
她伸手指着门外的方向,示意他离开。
南国安心口堵着一口气,脚下步子又快又重。
高定西装的背影很快消失。
莫莫瞥了眼桌上的白粥,有些无趣地阖上盖子,收了起来。
窗外的鸟叫声一直没停过。
她恍然地盯着树上叽叽喳喳扰人的小鸟,脑海一直盘旋着南国安刚刚说的话。
三个月。
足够南煦恢复了。
或许在南国安眼里,她应该感恩戴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