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时耀最近时常感到烦躁。就去拳击馆里打拳。拳击是他为数不多的运动解压方式。容旭西这天去拳击馆里找他。顺便和他打了几局。结果战时耀局局出手狠厉,他差点招架不住。最后容旭西只能求饶了。“不跟你打了,你今天这是要把我往残废打啊。”战时耀白了他一眼,去冲了凉,换了身衣服。容旭西也换好了衣服。两人一起去了一个吧台喝酒。“你怎么回事?心情这么差?是因为小芙,还是江璐思?”容旭西喝了半瓶酒,盯着他难看的面色问。战时耀面无表情:“小芙还是没有下落,我怀疑是景维伦将她藏起来了。”“景维伦?”容旭西目光一紧:“难道你怀疑这所有的事,都是景维伦搞出来的?”“不是他,还能是谁?”战时耀冷冷一笑。他就这么一个死对头。且这么多年景维伦就没有消停过。只是他没想到,这次他会把小芙找出来,大做文章。容旭西眯了眯眼:“如果小芙真的是在景维伦手上,那至少说明她现在是安全的,你也不必担忧。”毕竟景维伦当年就是因为小芙跟战时耀反目的。小芙在景维伦心目中,自然有着一般人无法比拟的地位。如今景伟伦还要利用小芙来对付战时耀,更加不会轻易动她。战时耀又喝了口酒:“人都是会变得!以前的景伟伦或许在乎小芙,但现在……”容旭西也跟着沉默了。景伟伦这些年经历了不少女人,还会像当初一样纯粹的爱慕小芙吗?不管如何,他还是劝了战时耀,让他不要太担心。两人又聊了一会,不自觉地战时耀就喝多了。他头疼欲裂,视线涣散。几乎不记得自己上次喝成这样是什么时候。他在烟、酒和女人上,一向很有自制力。可最近这段时间,他样样都失控了。容旭西打电话叫来战时耀的司机。跟司机一起将战时耀扶上车。没想到竟然从他口中听到“思思”的名字。容旭西表情一愣,有些不可思议。他以为战时耀喝醉酒,叫的应该是小芙的名字。却没想到他喝醉了,叫的女人竟然是江璐思。难道他心情不好,不是因为小芙,而是江璐思?只是现在战时耀醉成这样,他也不便多问。嘱咐司机将他平安送回去。司机下了高架,转向“御公馆”的方向。战时耀打开车窗,解开袖口,一只线条结实流畅的手臂搭在车窗边。夜风吹了进来。吹散了他的酒精。他冷声说:“右拐!”司机愣了一下,照他的吩咐把方向盘向右打。本以为战时耀今晚不回“御公馆”,他准备将车开向其他别墅。没想到战时耀很快又说了一声:“左拐!”司机再次照办。“再左拐!”“直行。”司机照着战时耀的吩咐开车。一时间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只能听他的指挥。战时耀就跟个导航仪似的。一会命令他开去这里,一会命令他开去那里。待到他终于让司机停下来了,司机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傅宅门口。司机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车后座上,战时耀靠在座椅里,闭着双眼。他领口凌乱的松散开,头发也有些乱。眉头痛苦地紧皱着。看起来醉得不轻。司机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忽然就听见战时耀犹如梦呓一般,似醒非醒的轻呤:“思思……”*江璐思今晚回家的早。随便吃了点晚餐,处理了手头上剩下的工作。然后就上楼回房,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突然手机传来提示声。江璐思忘了把手机带进浴室了。她匆匆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头发都没擦干。就接了任涵深打来的电话。两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外面突然起风了,刮起的大风飕飕地往屋内灌。江璐思下意识地伸手去关窗户。一个探头望去……由于她卧房的窗户,是对准外面大门的。她刚好看到一辆熟悉的豪车,停在傅宅别墅门口。江璐思本能地一震。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视线一晃,那辆车就消失了。幻觉吧。“璐思?”手机那边任涵深没听见她的回应。还在不停地唤她的名字。江璐思回到卧房内。最后看了一眼刚才看的那个位置。那辆车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战时耀的豪车。难道他这么晚了,还开车在傅宅门口等她?江璐思摇摇头,不想再想了。晃走了烦乱的思绪。她回到床上,早早地躺下。……傅宅外。那辆劳斯莱斯豪车,还停靠在路边。不同于刚才,现在已经换了个位置。平日里醒目的车型轮廓,此时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战时耀已经下了车。此刻正靠在车门边,独自抽着烟。他的酒劲几乎已经被夜色吹得差不多了。他吐了个烟圈。抬头凝望着江璐思卧房窗户的方向。看到她卧房突然灭了灯。知道他已经睡下了。他才吩咐司机开车。劳斯莱斯豪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江璐思刚下班,傅老太亲自来电话,让她去XX酒店包厢一趟。江璐思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家族聚餐,没多想就去了。没想到到那后才发现,任涵深以及他的父母居然都在。傅老太跟她那两个叔叔也来了。江璐思一看这场面,顿时脑袋里的一根弦紧绷而起。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思思,快过来坐。”傅老太连忙招呼她过去。任家二老一听见她的名字,立即朝她看了过来。“原来这就是思思啊,果然长得标志。”任夫人满意地看着她。任涵深连忙起身介绍:“这是我爸妈!”江璐思礼貌地打招呼:“伯父,伯母!”任家二老冲她点点头。“快坐下吧。”江璐思硬着头皮坐下。心中却有些没底。看这架势,貌似是要商量她跟任涵深的婚事?要不也不会任傅两家的家长都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