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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杏有模有样的指挥着她从边境凭借郡主玉牌调来的将士,把整个庵江知州衙门给封了。
除了拓跋赤与庵江知州庞如海一家,这州城一应官员也都先暂时羁押进了牢中,等待后续审理。
一时间庵江城这些官眷都人人自危。
秋沅桑她父亲是衙门的主簿,也被羁押了起来。秋沅桑拼着受了重伤的残躯,跪在衙门外为父亲求情。
安蓁蓁也有个叔父在衙门当小吏,也下了牢。
她犹犹豫豫的,也来了衙门外。
见秋沅桑强撑着跪在那儿求情,安蓁蓁倒是没敢下马车,就在马车里,撩着一角帘子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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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蓁蓁觉得,郡主人好的很,她自己给自己下毒被识破,郡主都没怎么她。说不定,她跟秋沅桑还真能替家里人求个情……
然而安蓁蓁还是不了解杏杏。
杏杏心善,却也有原则。
秋沅桑身上伤口还渗着血,这般不管不顾的来为父求情,何尝不是一种逼迫?
但,秋沅桑她父亲,身为主簿,当真对庞如海的所作所为不知情?
这怎么可能?
杏杏没露面,只让卿霜出来,同秋沅桑递了句话——若是秋沅桑她父亲当真与此事没有牵连,那何必来求情。
可若真有牵连,那她来求情,是想仗着与郡主的交情,干扰司法?
卿霜原本生得就清冷,她不笑的时候看人,更带着几分冰冷之意:“郡主让我问你,你是想陪你爹一起在牢里待着?”
秋沅桑浑身一颤。
最后还是在丫鬟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安蓁蓁吓得连马车都没敢下。
偏生卿霜似是看破了什么,往安蓁蓁马车这边看了过来。
与车帘里安蓁蓁偷看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吓得安蓁蓁一下子缩回了马车中,赶紧催着车夫驾车离开。
卿霜见秋沅桑走了,安蓁蓁也走了,满意的一点头。
这些小姑娘,还是安分点好,别给她家郡主添堵。
……
喻永桂进来的时候,杏杏正在危时宴的腿上捏捏捏,看着他骨头恢复的情况。
喻永桂一进来就忍不住“嘶”了一声,眉头皱了起来。
杏杏背对着喻永桂,又全身心在探看危时宴腿骨愈合的情况下,一时也没察觉喻永桂已经进屋了。
危时宴倒是看见了,但危时宴脸上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