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不需要创造天国”
当槐诗跨入会议室大门的时候,所听见的就是如此大言不惭的话语。
心安理得的跳入地狱,得意洋洋的炫耀着终结,又搔首弄姿的展现着丑陋的面貌
在那一瞬间,沉默的调律师心中所迸发的,是仿佛足以延绵至地狱尽头的怒火。
连日以来淤积在心中的不快,不得不亲手杀死所罗门的悲凉,近乎如同火山一样即将爆发的破坏欲,还有被否定的理想。
当一切重叠在一处的瞬间,所引发的,就是再无任何顾忌的爆发!
不假思索的,极意交响!
锤爆了他的狗头。
而当破碎的魂灵再度重聚,回头,看向身后的瞬间,便又一次愣在了原地。
此刻,在吹笛人的身后,一层层银色的耀眼光焰笼罩之中,燃烧的灵魂释放着宛如裂变一般的恐怖光焰。
当拳头握紧的瞬间,怒火便如同熔岩那样,肆虐奔流。
毫不留情的,扯起了他的脖子。
又一次打爆了他的狗头。
“看咩啊看?”
槐诗问:“没见过你爹?”
当整个再生计划因为突如其来的变化而产生从未曾有过的混乱,宛如连锁一般的将白银之海和现实的距离无限拉近,决堤的洪流就将整个市政厅都淹没在其中,超高密度的源质将现实扭曲,也令物质被意志所更替。
正因如此,才能令吹笛人如此轻易的完成再造,可同样,当内心的显像覆盖了躯壳的实质之后,槐诗身上这一份狰狞的本质就变得如此的让人毛骨悚然。仿佛,只是靠近,就会被焚烧成灰一样!
简直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怪物。
一旦动手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哪怕前面的是毁灭要素一样抡起拳头往死里锤。甚至未曾被他的诡异外表迷惑哪怕一个瞬间。
要说为什么的话,在槐诗眼里,能看到的就只有一个人形的空洞。
仿佛玻璃上凿出的裂缝一样,根本不存在什么倒影,甚至就连面孔都没有。
而对于吹笛人而言,槐诗的灵魂,完全就是绝缘体一样的存在。
双方根本没有出现任何映射!
以至于,失去了这一灵魂之间的联系之后,刚刚才诞生的吹笛人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个从背后袭击自己的家伙是谁。
善的,恶的,刻薄的,宽宏的,开朗的,阴沉的槐诗所有的灵魂剖面和裂片早在照进昼夜之镜的时候,就已经彻底驯服于自我的主轴,完美融合在了一处。根本不存在什么另一个不愿意承认的自我。
这根本就是经过了变化之路的史诗级加工之后所诞生的圆融怪胎,十万只苍蝇都叮不出一个缝的钢蛋。
此刻,眼看有个家伙在自己跟前大放厥词,就算他自称吹笛人,槐诗第一个反应也是先锤死了再说。
锤不死就往死里锤!
“叭叭了大半天,有用的玩意儿你是一点都不讲,还不就是个只会暗中拱火的傻逼玩意儿!
还乐,你乐泥马呢?!”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