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欧阳倩点了点头,“我不相信她会天真的认为,李大陆看不出她的抄袭行径。在我看来,她的行为简直就是在侮辱李大路。”
“嗯。。。有点意思。”黄粱伸手揉了揉欧阳倩的头发,“干的不错,继续保持。”
“讨厌,别碰我头。”
欧阳倩推开了黄粱的手,虽然语气显得很不耐烦,不过她的脸颊却爬上了红晕,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欣喜。。。
黄粱把欧阳倩的发现告知了辛雨,希望能对她和徐聪能有帮助。根据辛雨的反馈,徐聪那里仍旧没有进展。没有新的线索出现,也锁定没有新的嫌疑人。尽管张洋身上的嫌疑在持续增加,但是仍旧没有关键性证据的出现。
黄粱对张洋越发的好奇。
她这样一个性格内向的人,竟然会带着抄袭的原稿,约李大路私下见面,这件事情本身就非常可疑。辛雨和徐聪也是一样的感觉。
破解目前僵局的核心仍是那个老问题:凶器的下落。
警方已经放弃搜查‘二老脍’饭店,这让陈玉红松了口气。虽然停在饭店门口的警车只剩余一辆,但她想恢复开业仍遥遥无期。每次见到黄粱,陈玉红都会和他发几句牢骚,想让他帮帮忙,重新开张。
“爱莫能助啊,陈姐。”黄粱每次都用这句话推脱。
这段时间,黄粱有空就会去发生命案的包房转转。在那间包房中,黄粱沉思了许久,试图还原案发时发生的一切。
根据案发时在二楼吃饭的顾客们的叙述,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是否有可疑人物进出过李大路身处的包房。事实上,包房中的客人们通常不会敞开着门吃饭,所以他们的证言并不能证明什么。
而‘二老脍’饭店安装的摄像头,拍摄范围只包括收银台和饭店门口,究竟有谁上到过二楼,无法精确统计。
未知的信息太多,黄粱只能先抛开嫌疑人的问题,把注意力集中在案发当时,包房内发生的情况。
首先,凶手进入包房后,没有引起李大路的怀疑,不然他一定会产生质疑。即使包房的隔音再好,在房门敞开的情况下,应该会有人听到他的叫嚷声。
所以,李大路应该是没有对推门进入的凶手产生怀疑。
张洋可以做到这一点。
其次,关闭房门后,凶手首先采取的行动是用钝器击打李大路的后脑,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能做到这一点,首先有两个必备的前提:其一,李大路背对着凶手;其二,凶手拿着一件不会引起李大路怀疑的凶器。
按照逻辑,如果有人推开包房的门,李大路一定会看向进入者。在包房的门被再次关上的过程中,李大路没有任何抵抗,他又背对着进入者坐在了椅子上,这说明他没有看出进入者有伤害他的迹象。
这一点凶手是如何做到的?
能将人砸晕的钝器,体积和重量不会太小。黄粱百思不得其解,他是如何在李大路眼皮子底下带着它进入包房、从容的将李大路砸昏的呢?
就算抛开这些问题不谈,假设凶手推开房门进入包房后,在李大路没有任何反应之前,直接偷袭得手,之后将其杀害。
那凶手又是如何处理这件沾血的钝器的呢?
警方在‘二老脍’饭店中,只在发现尸体的包房内发现了血迹,其他地方对鲁米诺试剂都没有任何反应。
被害人的血迹只流淌在那间包房中。
这一事实从侧面证明了凶器不在二老脍饭店的其他地方。如果凶手是在饭店的某一地点销毁的凶器,抛开找不到任何凶器的残骸不谈,连血迹都完全被抹除了,这根本不可能。
问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凶器是如何消失的问题上。
该死。。。
每到思维进入到死胡同的时候,黄粱就会喃喃低语。他需要换个思路,重新思考这个案子。
凶手为什么要先用钝器击打李大路?因为他害怕李大路面对死亡的时候会奋力反抗。黄粱亲眼看过李大路的尸体,在他看来,李大路虽然名字里带了个“大”字,但是他在成年男性中,身体算是瘦弱的类型。
李大路的尸检报告上写明了他生前的身高、体重,还附带有近几年的体检报告。抛开李大路身患糖尿病不谈,他身高171cm、体重55公斤。毫无疑问,李大路和‘健壮’完全不搭边。
不尊重的说,他就是个羸弱的豆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