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的是,在命运的安排下,新生希德的第一次考验就被提高了难度。
但他们还是上了。没理由不上的,不是吗?
台下的观众区。
“希德……这是顶替没来的那个乐队的吧?你之前听过吗?”
“没。这乐队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好像真不是。不过好像有点意思。”
“这主唱的声音可真好听啊……”
……
距离舞台侧后方一段距离的看板下,两个男子正随意地靠坐在两张折叠椅上看戏。
其中一年轻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另一人说道:“怎么样,梁哥?跟这儿看半天了,有什么感想?”
另外的中年西装男子眯了眯眼睛,随意地问道:“现在这个是救场的吧?没在名单上。”
“对。”
眼镜男子对正在表演的希德没有半点印象,答道:“似乎有些还不是本校的呢。”
“你觉得如何?”
西装男子转头看他,像是不经意地问道。
“这个嘛……”
眼镜男子小心地斟酌着语言,“太生涩了。像没经过训练的野马,可惜了。”
“哈哈哈。”
西装男子像是十分赞同他的看法,“你这评价倒是中肯。野马是野马,还不是什么良驹,就算经过训练,也没竞争力,算不上可惜。”
“哥。”
眼镜男子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舞台,“我说的可惜,是他们的主唱。”
“主唱么?”
西装男子的眼神锁定舞台中央那个金发少年,低喃道:“确实不错……但要想走专业的路子,估计得花不少功夫。”
“哎哟,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眼镜男子收回目光,像是不在意一般扯开了话题,“您这搞得这么神秘,不会真是来看有什么好苗子吧?”
“我说小段啊。”
西装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干咱这行的,天天窝在工作室里可不是事儿。来这大学里转转多好,到处都是年轻人,也感受感受他们的激情嘛。”
“您说的是。”
那眼镜男子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那咱继续看?还有好几组呢。”
“那倒是不必了。”
西装男子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我得去接我老婆了。再说了,大跨年的我跟这儿耗什么劲?”
这一番话说得眼镜男子是风中凌乱,嗯?所以这位是几个意思?怎么这么难琢磨呢?
行吧……领导发话了,他也不能说不对,只能顺从地跟着他准备撤。
直到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夏染才将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重新固定在舞台最后方那个手拿鼓槌的少年身上。
挺帅的嘛。
她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