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鹤应声而去。
王绯还没有走到自己的院子,看着大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来禀告,稍后大夫人要见她,王绯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厢房等待。
杜大夫人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屋子里就王绯一个人。
“给婆母请安。”印象里,除了避无可避的情况,王绯很少喊大夫人婆母,称为母亲更是没有过,大夫人微微挑眉,仍然庄重。
“起来吧。”
杜大夫人走到上座,挥退下人,“你大嫂的话你如何看?”
“回婆母,我不同意。”王绯的脸色时坚毅的,没有了平日挂在脸上的假面,态度也抛弃了往日的游离变得坚定,整个人的气场也为之一变。
杜大夫人没想到王绯如此肯定的拒绝,刚刚端起来的茶水停在了一半,
“你可知你拒绝的是什么?”杜大夫人严厉的反问。
“什么都无所谓,缙哥儿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这辈子,他只能叫我为母亲。”王绯抬头看着大夫人的眼睛。
“好啊,好啊,看来一个个都是翅膀硬了。”本来大夫人打算和王绯细说过继给大郎膝下的好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怎么也能叫这个没脑子的花瓶松口,那么剩下来的可能要省心多了。
没想到王绯言辞拒绝了!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不过是打算叫缙哥儿过继给大哥,然后继承冯家家业,如果您是这样的想法的话,那么不必与我多说了,缙哥儿只能是我的孩子。”
说实话杜大夫人心情不错,因为昨日夫君没有抓着过继的事情不放,或许是因为心疼内疚,近日来东苑的收到的关怀是很少见的,西园的侧夫人不得不避风头,从来没想到会在一个商贾之女的身上栽跟头。最重要的还真的让她说对了!
“看来是三郎太过疼你而叫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若是在现代,王绯觉得这句话也不过是个威胁,而如今听到大夫人这句话,王绯知道两人的斗争才刚拉开序幕,王绯像是想通了,与其步步避让不如迎头赶上,不过是内宅争斗,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自己的底线不可以被一次次的践踏。
“王氏不尊长辈,忤逆犯上,去祠堂跪着!”
“您消消气,告辞。”说罢王绯转身离开。
“少夫人,您这如何跪得住呢?”福鹤送完信回来便听说少夫人被罚,不禁有些心疼,已经跪了一夜,膝盖肿的像是馒头一样,没想到和大夫人说了会子话竟然又要跪。
“福鹤,你家里人也在府里?”
“回少夫人的话,是的,奴婢的父亲是冯家庄子里的小管事,母亲在膳房做活。”
“如此也好,如今你们一家也算是团圆。”,福鹤听闻刚想问,少夫人也不是一家团圆吗?刚想说出口想起来一些事情,福鹤赶紧闭嘴,去拿些软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