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偃:“一半跟师傅学的,一半是师傅死后跟人打架自学成才。”当年家里出事,师傅把她带到了江南,教她学武防身,十三岁那年,师傅死了,她只能自己养活自己。
“哎——”眼见前方窜出一只狗来,青偃赶紧提醒谢旌。
谢旌方向盘一转,再一转,堪堪躲过了那只狗。他没好气:“叫什么叫,一只狗罢了,撞死了就吃狗肉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那要是个人呢?”
“你觉得凭少爷我的车技,会撞死人?”
青偃:“……”你能你牛你最棒!跟他聊天真是会短命。
车停了下来,终于到了。
半个小时不到车程,青偃却觉得过了好久。她跟谢旌真的八字不合,要换以前,遇到这么欠揍的,她才懒得废话,直接用拳头教他怎么做人,可如今人在屋檐下,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门房认识谢旌,点头哈腰地表示欢迎之意。谢旌将车钥匙扔给他:“刚从国外运来的车,小心点,别刮了蹭了。”
门房陪着笑脸:“谢大少您放心,绝不会磕着碰着您的宝贝。”
谢旌带青偃进了古董行。
门房看着青偃的背影,很是纳闷:谢大少换口味了,今天带来的这位怎么这么朴素?虽然她长得也挺不错的,可看穿着明明是下人啊,难道谢大少现在喜欢女仆换装游戏了?
有钱人的世界啊,真是玄妙。门房得出结论。
*
谢旌看上的是一对玉镯。
古董行的人在一边详细解说:“这镯子的翡翠是顶级祖母绿,内无杂质,净度十分高。唯一遗憾的是镯子曾经断过,这镂空金牡丹,就是修饰处,不过做得相当精妙,要是不知内情,怕看不出来。”
谢旌拿起那只缠了金饰的翡翠镯子,对着光细看,突然眉头一皱:“这牡丹上怎么有个口子?”
古董行的人笑道:“玉镯是希文先生送给夫人的聘礼,后来不知怎么断了,传闻说是痴迷翡翠的太后看上了这对珍宝,夏夫人不愿,就打碎了镯子,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镯子是希文先生亲自修复的,倒千真万确,至于您说的这个口子,我们收到镯子时就有,不是修复时出现的问题,我估计是流转中出的意外。”
谢旌又问:“夏家的东西不都烧得干干净净了吗?这镯子怎么留下来的?”
古董行的人回:“夏家被烧前,有贼人入过夏家,偷了些东西出来,这镯子也在里面。”
谢旌不解:“要说值钱,希文先生的画不是更值钱吗,怎么就没流出一幅?”
古董行的人道:“希文先生烧画是在死前半年,而贼人入夏家已是夏家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了,想偷也偷不到。”
谢旌将手镯递给青偃:“看看,希文先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