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是个部落国家,所以针线之类还十分常见,随便就能找到。
在查克去找针的时候,徐天宇一边吩咐元总找消毒酒精、蜡烛,一边给元朗做穴位按压。防止元朗的情况恶化。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落后的地方医疗也不行,稍微有一点差异,对病人来说都是致命打击。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针到。看来以后到哪都得随身把银针包带上。
元夫人愣愣的坐在那,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像也用不到她,儿子也用不到她。她很想哭,又怕哭大声影响医生看病。
元总找到东西后,确认不再需要别的,就搂住元夫人,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压抑着哭声,无声的流泪。
元总也揪心不已。现在徐天宇在治病,他不方便问元朗到底怎么了,他也不想问,只要儿子能醒来,什么原因他都可以不去追究。
很快,查克回来了,买回来了一大堆针,长的,更长的,短的,都有。
徐天宇指导他拿出需要的针,将针一个个消毒后,徐天宇才停止按压穴位,对手做了消毒,捏着针,用火烤了,开始施针。
徐天宇这辈子最难的一次施针就是这一次了。
缝衣针和针灸用的针完全不一样,刚开始都没办法控制力道。
好在徐天宇足够冷静,又有真气傍身,终于用长针针灸成功。
他静心扎了几处,确认元朗的状况正在逐渐恢复,才暂时停下手。
“元总,还得麻烦你在最近的国家弄一副银针过来。”这里离北欧近,找条华人街,很容易买到银针。
“好。”元总强自镇定,立刻出去打电话安排私人飞机,去找银针。
打完电话,他静了静,又给在非洲的其他人打电话,让他们放下一切手头的工作,都去找针灸用的银针。
打完电话,元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已经安排下去了。他多久能醒?”元总问道。
元夫人听到元总这么问,立刻抬起眼,眼巴巴的看向徐天宇。
元总叹了一口气,他深爱的女人,什么时候这么惶恐无措过?
“马上就能醒,但他的情况不稳定,还得针灸。病人醒来,不能吵闹。”徐天宇说道。
元夫人捂住嘴巴,红着眼睛重重点头。元总将夫人搂在了怀里。
果然,没过多久,元朗就睁开了眼睛。刚刚还青春活跃的少年,一下子蔫巴巴的,他哼哼唧唧的叫了爸妈。
元夫人怕自己吓到儿子,没敢过去,只在一旁遥遥应了一声。
“不声不响就睡着了。臭小子。”元总走过去,摸摸他的头发。
“就是头晕晕的,再睡一觉就好了。”元朗说话没什么力气,只能轻声说话。
元夫人听的身子一抖,元总也心蓦的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