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福清点了点头,只好暂且听命。
短暂那的休息加上清理之后,徐福清又再度踏上了这一段路程。
这一路上为了掩人耳目,徐福清给公子安做了一番的易容,那便是故意在他的脸上涂抹一些脏臭的淤泥,故意让他以邋遢的形象展示在众人的面前,没有人会愿意去靠近这样一个又脏又乱的人的。
事实证明,他这个法子也的确是非常有效,一路以来,几乎是畅通无阻。
今日他玉楼关故居这边的房子拿去变卖,不方便带着公子安,所以才会把公子安托付给那个老者。他在京城里的宅子早就被封掉了,而玉楼关这边的故居根本值不了几个钱,拢共也才买了三百两银子,怕是只够他们一些盘缠路费,用不了几个月就会被花完。好在公子安平安无事的出了玉楼关。
三人在这广袤的林子里奔驰了约莫半个时辰,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道最终进入了一座十分偏僻的林子里。
徐福清自幼是在这一带长大的,这一带的地形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小时候他跟着父亲到这边来砍树的时候,就时常暂住在这边的小木屋中,如今年久失修了,但也勉强可以住人。
徐福清把人带到木屋之前,又叮嘱了公子安先在马车上等着,而后一个人忙活了开来。
他先是把屋子里里外外的都检查了一遍,紧跟着便砍了些木头,将这木屋草草的修正了一遍,仅仅是一个午后,这木屋便从内而外的焕然一新了。
待等确保屋子里干净整洁,徐福清才把公子安请进了小木屋里。
木屋很小,却也正好能容纳两三个人住下,公子安整理好了所有的行李,二人又齐心协力的把那女子给搬到了床榻上去。
这女子虽然浑身上下遍布着伤痕,甚至伤得连五官都看不清楚了,但若是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她还是有呼吸的。
公子安望着女子微微皱起的眉梢,微微叹了口气,对徐福清吩咐道:“徐福清,你去打一盆水过来吧。”
“是。”徐福清明白他的用意,恭敬的应了“是”,便拿着水桶出了木屋。
不多时,徐福清就拎着一桶清水走了回来,将水摆在了公子安的面前之后,徐福清又识趣的道:“主子,您先好好休息,属下去给您找些野味填填肚子。”
虽说身上还带着些干粮,但这几日吃干馒头吃得就连他都快要吐了,别说公子安还是尊贵的一代帝王,如此粗茶淡饭他又怎么咽得下去呢?所以徐福清打算就地取材,去小溪里抓几条野生的鱼儿,再到林子里打几只野鸡,好给公子安进补进补。
自然,最主要的还是把屋子里的空间留给他和那个女子。
“去吧。”公子安颔首,“你自己一人小心一些。”
“是。主子。”徐福清说罢,便带上了弓箭,又回到了林中。
这狭隘的小木屋里便只剩下了公子安与那伤者。
公子安用手试了试水温,水温有一丁点清凉,好在这个时节还不算是太冷,这样的水温对于人体来说倒也是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