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总算是说动了隐月,如音高兴得当即向她鞠了一躬,少刻之后,如音才捕捉到隐月话中的另一个重点。
她的朋友?像当年替她求解药一样的苦苦守在山上?
莫非……莫非隐月所说的那个人是莫予痕?
如音只觉得胸膛里的心跳一下子便加快了,她再也按捺不住这一份疑虑,焦急的问出了口:“敢问姑娘……您所指的这一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我却是忘了。”隐月挠了挠头发,试图拼命想了会儿,怎奈如何都想不起来他的名字,只能凭着断断续续的一些记忆描述道,“我只记得他是位军爷,好像还是郦城军营里的什么校尉呢,长得高高大大的,比那画里的人还好看。”
如音微微蹙眉。
隐月所说之人应当就是莫予痕了。
没想到她与林大夫寻了他这么久,他竟是偷偷的来过隐月这儿……如音此刻万千滋味都有,但更多的却还是担心……担心莫予痕的身子状况。
方才隐月说莫予痕这几日来求过药,莫不是莫予痕中了毒或是生了病了?
思及此处,如音忙问:“姑娘,他这一次是替谁求的药?”
“这我便不知了,只听他说是要用来治眼疾的。”隐月把玩着手中的野草,眼里渐露出了一丝俏皮,“他说了一大通,还说什么只要我愿意给解药,他愿意用他的命来跟我抵换。嘻嘻,我倒是把解药给了他,还给了他一包巴豆饼捉弄了他。他还真是个老实人,真把巴豆饼给吃了。”
听到了这些话,如音的心狠狠的被拨弄了一下。
莫予痕……他……他一定是为了爷来求药的。
说什么用命来抵换,他这又是何苦呢?
如音的眼眶微微有些酸涩,又问隐月:“姑娘可知我那朋友现在何处?”
“你们山底下的人真是好生奇怪。”隐月挑了挑眉,“你自己的朋友,你为什么不知道他在哪儿?”
“我……”如音苦涩的张唇,“我与他之间发生了些误会。”
“既是误会,说开了不就好了嘛。”隐月叹息,“你们山底下的人,便是花花肠子多,自然什么简单的事都要变得复杂。”
如音怔了怔,仿佛是没有料到性子单纯的隐月居然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好了。既是答应了你要下山去给你的友人看病,我便要早早动身了。”隐月正色道,“不过,你也要履行与我之间的约定,在我回来之前,在这山上替我守孝。毒药嘛,自还是要喂的!”
隐月说着,自身上摸出了一颗黑漆漆的药丸,递给了如音:“来,将这粒药吃下,只要你吃了它,我这就收拾行装出发去京城!”
如音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把那药给接了过来。
秦实狠狠的皱了皱眉,就在如音准备吞下毒药之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如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