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昨晚去哪儿了?”
她才刚放松下来,柴蕴一句话就让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她如鲠在喉,坐在那里说不出话。
“怎么,不能说?”
“……”头缓缓的低了下去。
“好,那我来说。”
柴蕴端坐着,身上的雍容秀美的气质一下显现出来,“清欢,还记得之前我说的话吗?”
“……是。”
“你从小没受过高等教育,我不强求你要做的面面俱到但是……”她声音忽的提了起来,“你难道连最基本的妻子义务都做不到吗?”
沐清欢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妻子?义务?
难道,席北城把那件事告诉柴蕴了?
“妈妈,我……”她犹犹豫豫的。
“为人妻子,下班后不回家,没个通知,就让长辈们在家里傻等,我以为你在处理什么大事,结果,喝的烂醉才回来。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席家的脸往哪搁?”
沐清欢静默的挨着批,心底,却说不出滋味。
她和席北城的婚约,只不过是两本证书,大家都知道席北城的已婚身份,可又有谁能猜出,她和席北城之间的联系。
丢脸?
席家压根没公布她儿媳妇的身份,何来的丢脸。
她沐清欢,纵使丢脸,也丢的只是自己的脸。
搁在大腿上的手指不断的攥紧,指甲下陷到大腿肉里边,她却仿佛无意识一样,感觉不到疼。
“够了,妈!”
席北城看不下去,扬声道,“妈,她不过是在工作,昨晚喝的那么醉,都是对方那群王八羔子,看她一个女流之辈,好欺负。”
“是么?”柴蕴似信非信的望着席北城,视线一转,“清欢,你来说,你昨天喝醉,是为了应酬?”
沐清欢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忽的被喊到名,柴蕴的目光太过犀利,她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回答:“是。”
柴蕴这才收了声,叮嘱她:“你既然当了席家的儿媳,就该做好自己的本分,以丈夫,家庭为首,席家,不缺你那份工资。”
“是。”
沐清欢回着,余光扫过身旁的席北城,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她,心口的情绪,有些复杂。
似是注意到了她在看他,席北城眸子一转,直接大方的与她对视着,脸上,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他真的怀疑沐清欢的构造,在他面前,能够大胆的与他对峙,怎么一到柴蕴面前,就变成柔弱的小白兔了,乖巧的不像话。
他要是再不出来解围,她的大腿,恐怕就要遭殃了。她还真下的去力道,搞自残?
她不在意,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他在意,昨晚缠绵的时候,他注意到她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有不少。明明干的是经纪人的活儿,怎么越发看的像做苦力的。
那些伤口,瞬间就变得十分碍眼。
他们的对面,席柏岩洞察一切,会心一笑,好心情的喝了口茶,没想到小蕴的几句话,居然让臭小子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