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娟眼看着人这回好像是要跟自己动真格的了,当即腿一软,险些就要瘫倒在地。哭丧着一张脸,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祁昌国,做人不能像你这么自私!这么多年以来,如果没有我在家里操持家务,你哪有功夫去赚那么多钱!”
“我不管,你的财产,必须都留给我们进勇!”
“做你的梦去吧!”祁昌国毫不留情面往地上啐了一口。
“最多两个工厂,多了没有。现在,你给我滚出去,否则我一毛钱都不会留给你和你儿子!”
情绪激动,祁昌国重重咳嗽了两声。
“爸,你没事吧!?”祁枳立刻上前拍着祁昌国的背,眼看着张娟还与在说些什么,祁枳一个眼刀过去:“我爸刚刚才醒来,您就跑过来要财产!你这是想要谋财害命吗!”
张娟愣了一下,被祁枳身上的气势吓着,虽然心里又急又气,可眼看形势紧急,担心真的惹出什么意外来,只能狠狠哼了一声,不甘地离开了。
看着张娟离去,祁枳赶紧扶着祁昌国躺下,“爸,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我——”
祁昌国笑呵呵的拍了拍祁枳的手背,“你老爸身体硬朗着呢!别这么大惊小怪。”
祁枳泪差点就砸了下来,还好贺司焕立即转移了话题。
祁昌国不顾祁枳的阻拦坚持要出院,祁枳担心人再生气动怒,最终只得答应了下来。
读到博士让她培养出个良好习惯,那就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将医嘱记了满满两页纸后,才离开医院。
随后就去和贺司焕领了结婚证。
祁昌国看着那红艳艳的本子,似有一瞬的放松,当即就决定,把订婚宴办在晚上,一切都由他这边准备。
村民们在偌大的场地满地乱窜,人数之众多,甚至有些摩肩接踵的意味。
“哎呀,不愧是老祁啊,闺女的订婚宴办得这么气派!”
“那当然了,也不看咱们枳枳是嫁到哪里,当然要搞得像那么一回事儿了!”
“……”
诸如此类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他们一边为祁国昌能有钱举办得起这样一场盛大的宴会而感到眼红,一边又为祁枳在贺家面前还不是低人一等而感到幸灾乐祸。
所以当祁国昌将他的嫁妆拿出来的时候,小李瞪大了眼睛。
祁国昌将自己的所有家产,包括所有的农田农场都拿了出来作为祁枳的嫁妆。
总价值,超过十亿。
丝毫不逊色于那些所谓的豪门千金。
小李突然回想起那日说的话,如梦初醒一般,惊觉小丑竟是他自己。
祁枳看着在众人或忌妒或惊诧的眼神下,笑得满面春风的祁国昌。
纵使是自己,也不知道,这几十年来,爸爸的总资产居然已经有了这么多。
恍惚间,祁枳又想起了,在她儿时的记忆里,似乎天不怕地不怕、无所不能的爸爸。
时至今日,爸爸依旧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只要他还在,便永远允许自己依靠。